洛映白没再回头,开门就走出去,房间里还残存着刚才激情与迷乱之后留下温度,以及淡淡花香,灯光暧昧,气氛冷然。
夏羡宁跪在地上没动,从地上捡起片被碾碎花瓣,轻轻吁口气,这个时候他反倒不慌,心里慢慢产生种破罐子破摔坦然——反正洛映白已经气到这份上,情况不能更糟,他干脆把什都说算。
对,这就站起来,去跟师兄说,反正以下犯上回生二回熟,就告诉他,刚才不论喝没喝酒,自己心意都始终如,就是想睡他怎样?要杀要剐尽管来!现在亲都亲过,死也值!
夏羡宁给自己鼓着劲,就要从地上站起来,结果还没站起来,房间门砰下打开,洛映白又大步走进来。
夏羡宁刚刚抬起点膝盖下又跪回去。
他深呼吸几回,终究还是对夏羡宁说不出重话,只好叹气道:“糊涂,真是个好理由,你都能给认错。行吧,那现在你酒也醒,鬼也抓,该走吧。”
他个难听字眼都没有,夏羡宁从小到大却从来没听洛映白用这样口气跟自己说过话,这感觉竟好像是要就此跟他刀两断似,夏羡宁心里乱,忽然直接屈膝跪下去。
洛映白拿他没办法,怒道:“你到底干什!”
夏羡宁道:“……以下犯上,冒犯师兄,是不对,你要怎样尽管出气。你怎生气都是应该。”
他们风水门派古风极盛,上下分明,讲究辈分,但夏羡宁虽是洛映白师弟,两人从小却是起长大,家世年龄又都相当,他还是头次说出这样话来。
洛映白径直走到他面前,又是无奈又是愤怒,抓住夏羡宁往上扯:“你站起来,谁罚你跪?很喜欢这房间吗,舍不得走干什呢!”
洛映白吁口气,放缓声调说:“真不怪你,这事没那严重,跪着伤膝盖,快起来。”
从小就是这样,他终究还是
洛映白道:“什时候说生气?为什要生气?”
他被夏羡宁这个不上道二愣子堵得肺疼,用力按按自己额角,又说道:“你看清楚,不是女,被亲几下又不会掉下来块肉,用得着这样吗?你真是要气死!算,你乐意跪就跪吧,反正跟没关系!”
他说完后掀开被子,站起来就往外走,夏羡宁虽然非常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他,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你……没穿衣服,穿好吗?”
洛映白大声说:“不要,凉快!”
话是这说,他还是跑到衣橱那里翻件酒店里备下大浴袍披在身上,穿衣服时,夏羡宁瞥见洛映白修长脖颈上沾着几点红印,他吓跳,仔细看看,却不是自己弄伤他,而是被碾碎玫瑰花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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