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羡宁在心里想,祝采薇当初决心要偷袭洛映白来讨好葛盼明时候,她用刀捅洛映白又逃走之后,是否也会想如今这样,感到慌乱和害怕呢?她混到这步,究竟有没有丝毫后悔和愧疚?
这种人,不会有吧?
但是她所欠那些,也都该还。
夏羡宁看着祝采薇演够,这才淡淡道:“他不说话是他不敢。因为要杀他人不是,而是你。千里迢迢追到灭蒙之丘找你,更是有三个理由,你想遮掩,那就来说吧。”
他终于开口,祝采薇听到这个冷淡嗓音,就觉得浑身阵发凉,还没有反驳,就从心底油然生出种战栗感。
没想到居然能逃过劫,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吧!”
她转向荪达但:“夏羡宁不是对你用诅咒术吗,你是怎躲过去?你故意装死瞒过他是不是?你这人,怎连也骗呀,你知不知道有多担心,家里孩子还那小。”
她这番话说出来,倒是帮着荪达但把“死而复生”理由都想好,再加上提起来荪达但两个孩子来威胁他,荪达但即将说出真相又咽回去。
他心里有愧,看看夏羡宁,但这个救他命年轻人似乎并不着急洗脱自己冤屈,只是默不作声地抱臂站在旁边看祝采薇,像是在等待什。
荪达但浑身发冷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仇恨,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脸情真意切,他简直觉得自己想吐。祝采薇放在他肩膀上双手,就像是两条趴在那里毒蛇,冰冷、黏腻,令人作呕。
夏羡宁略提下声音:“你本来是长流派弟子,自幼丧父,本门上下对你向厚待,各位师叔伯视你如同亲生,但是你恩将仇报,偷袭同门师弟之后叛出门派,这是。利用本门法器改人面貌,李代桃僵,囚禁真正族长,更意图害其性命,这是二。”
“至于三……”他手握剑柄,侧过身直视祝采薇,冷冷地说,“蒙骗赤穷族人,利用他们愚蠢做为你遮挡罪行工具,妄想阻止行动。真是机关算尽。”
“可惜你弄错件事,夏羡宁既然来到这里,那无论多少阻碍,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他这番话说下来,气势逼人,声音清
但也正因为如此,他知道祝采薇狠辣,顾忌着儿子不敢当场揭发她,时又实在做不到顺着祝采薇意思接话,双方时僵持住。
荪达但沉默逐渐引起其他人怀疑,有人忍不住在旁边问道:“族长,你为什不说话呀?”
祝采薇手紧紧地攥着他肩膀,手指几乎陷进荪达但肉里:“对啊,你说话啊!”
夏羡宁漠然地看着她,见证祝采薇表现由游刃有余到现在逐渐乱阵脚。
他刚才没有打断,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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