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
宿舍楼，江尧刚想问陶雪川要不要先去食堂买点儿东西吃，就看见不远处
廊柱上靠着个肖大四，不知是刚下楼还是压根没上去，看着也没等急，插着兜还挺闲适，等陶雪川看见他抬起胳膊懒洋洋地招招。
陶雪川顿住脚，抬手推推眼镜，看向江尧：“
……”
“去忙吧。”江尧说，“给你占位？”
“嗯。”陶雪川点点头。
江尧眼皮
跳，瞬间觉得精神百倍，还在心里吹声口哨。
小班长昨晚过得挺滚烫啊。
“你等会儿去上课还是回去睡？”陶雪川挤着牙膏问他。
“上课，还得去趟系里。”提起这茬江尧叹口气，收回目光撩水洗脸，边说：“刚在后门被顾北杨看见，昨天跟他说姨夫飞，要去医院陪床……”
他跟陶雪川学下刚才与顾北杨相遇，陶雪川笑得呛口牙膏沫。
江尧推开寝室门，赵耀他们已经回来，脸朝下趴在床上睡得正香。
陶雪川换身衣服从上铺下来，正从桌上拿牙杯，听见动静扭头看过来，江尧冲他比个刷牙动作，他点点头，把江尧杯子牙刷并拿上，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来。
“去上课？”江尧接过来，问。
“嗯。”陶雪川点点头，他看着很疲惫，扭头看江尧时候眼皮都耷拉着，“怎
才回来？”
“吃饭去。”江尧打个哈欠。
“天也不知道哪来那大盯人瘾，吃个饭都让人不消停。”江尧撑着水池台子甩甩脸上水，脑袋又沉又困，有点儿心烦地把牙刷咬嘴里，“傻逼。”
“去就去吧。”陶雪川把眼镜擦擦重新戴好，又恢复丝不苟气质，劝江尧，“再个多月放假回家，别让他找你不痛快。”
不痛快。
江尧算算日子，还真是再个多月就放假。
他想到家里那个等着结婚过寿亲爹，真要说不痛快，还是那摊子烂事更让他觉得不痛快。
正是起床时间，水房进进出出都是洗漱人，好几个都是昨晚疯完刚回来，互相打招呼都半死不活。
江尧跟陶雪川等在两个看着快完事儿人后面，男生洗脸没那多讲究，撩着水往脸上抹把就妥，前面大哥把水龙头拧到最大，手掌舀着水直接往脸上泼，水花四溅，跟熊瞎子在野外似，江尧歪头看看自己被溅湿衣角，都没力气往旁边避避。
“江尧！”旁边有认识人先好，空出两个位置喊他俩过去，“这儿。”
“好人。”江尧过去往他肩上拍下，冲陶雪川招招手。
用小皮筋绑头发时候，江尧从镜子里看着陶雪川脸，本来是看他眼下两抹虚青，陶雪川摘掉眼镜弯腰洗脸时，领口随着动作往外敞敞，两抹暗红痕迹从他锁骨根儿上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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