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你啊。”江尧提起来就又有点儿火大，油条都嚼不下去
，朝豆浆里
扔，瞪着宋琪说
跟小区与居民楼风格样，看就是统装修
老公房，里里外外摆设算不上多讲究，倒是意外利索，好过大多数独身男性房子。
“要换鞋
？”江尧问。
“也没有你鞋，直接进来吧。”宋琪接过他手里大包小包早点看看，转身往厨房走，“这体贴？”
“没收摊，顺手就买。你家别连碗都只有只。”江尧关门进屋，把围巾外套都摘下来，看圈没找到衣架，见沙发靠背上搭着宋琪两件外套，就也把衣服挂上去。
“谁家过日子只有只碗。”宋琪把早点分门别类地在碟子里装好，端出来放在餐桌上，涮两双筷子，又给江尧豆浆碗里放只不锈钢小勺，问他：“加糖？”
江尧到早点摊子时候发现竟然还没有收摊,就顺手打包点儿蒸饺油条豆浆麻圆,照着宋琪说,进小区大门往前直走。
电话刚拨出去宋琪就接，说：“看见你，抬头。”
江尧朝前看,宋琪又说：“右边，十号楼。”
右前方第二排楼上果然站着个人,穿黑色毛衣,叼根烟,明显是刚从床上起来，头发睡得蓬松，在斜射进阳台太阳光里眯着眼,朝他抬下手。
江尧挂掉电话走过去。
“不加。”江尧靠在墙上看他忙活，等宋琪出来后去厨房洗洗手，然后在餐桌凳子前坐下，捏个麻圆咬嘴里。
“中午吃什？”他问宋琪。
宋琪看眼墙上挂表，用筷子指指满桌子早点：“你现在问
？”
“操。”江尧顺着他目光看眼时间，快十点都，他愣愣，又夹起根油条蘸着豆浆嚼，说：“忘，以为现在刚六点半。”
“怎做到。”宋琪有点儿好笑地瞥他眼。
“五楼。”宋琪趴在栏杆上看着他，弹弹烟灰。
小区是很老式小区,居民楼也是很老居民楼,没有电梯,楼道窄耸逼仄，大白天也不见多亮堂,楼梯有高有低，江尧两阶并地往上走,感觉比爬宿舍天台还废脚。
到五楼时候扇门已经开,屋里眼望过去没人，电视开着，能听见稀里哗啦水声,像是有人在洗脸。
“宋琪？”江尧喊声，宋琪应该是从浴室里应嗓子，他才抬脚进去。
房子结构在门口就目然，小二居，玄关对着两扇房门，扇半开扇关着。过玄关左手边就是浴室，宋琪刚洗漱完，正用毛巾擦着脸出来。浴室旁边是厨房，用老式木楞玻璃窗墙跟客厅隔开，靠墙放着餐桌和两把凳子。客厅里只有沙发和电视柜，往右挨着就是宋琪刚才站着阳台，太阳光斜进来，把客厅照得很敞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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