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宋琪把碟片抠出来塞进碟片机，冲江尧抬抬下巴，“窗帘拉上。”
“这
讲究？”江尧站起来拉窗帘，厚毛袜子直接踩在地上也觉不出凉，扭头看看客厅里真是瞬间就暗
下去，屋里唯
光源来自厨房排气窗，与卧
“然后他看那个片子时候发现，女主每次从指缝里往外看，都能看见鬼。”宋琪淡淡地说，也扭头看着江尧，“后来他就再也不敢看鬼片。”
“……”明明也不是多恐怖，但这种事太容易让人感同身受，比纯看恐怖片更让人浮想联翩。江尧刚被冰啤酒滚过去牙关有点儿发紧，使劲闷口烟问宋琪：“真假。”
“假。”宋琪嘴角翘，扭回头接着找片子。
“……操！”江尧骂声，伸脚要去踢宋琪，想到自己还穿着鞋，半路把鞋蹬，往宋琪膝盖上来脚，“神经病！”
“你怎……穿着毛袜子。”宋琪躲都懒得躲，看眼江尧脚上厚墩墩黑毛袜子，再看看江尧气势汹汹脸，没忍住直接笑出声，“跟个婴儿似。上回诊所也这穿？”
罐啤酒拉环，放在江尧手边，又给自己也拉开罐，伸直腿往沙发上靠。
“没，走光这几天也嚎着要吃火锅。”江尧在周星星几张碟子里犹豫着，又想看点儿刺激，用胳膊肘捣宋琪下，问他：“鬼片儿有？”
“你敢看？”宋琪看他眼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江尧也看着他。
宋琪伸手把他架在腿上小纸盒掇过来，翻着说：“你看就是那种带着女朋友去看鬼片儿，想借机展现男子气概，结果先被吓得连尿尿都不敢去人。”
“
怕冷行不行？”江尧把脚收回来，重新盘上腿。
“行。”宋琪点点头，“小朋友干什都行。”
“小你爷爷！”江尧骂他。
“这个吧。”宋琪翻出张被其他碟片压在盒子底下，连开封都没开碟，利索地撕开，“忘什时候买，还没看过。”
“吓人？”江尧凑脑袋过去看，国外，封面只大眼珠子，也看不出个什来。
“有病吧你？”江尧乐，抄起啤酒喝口，冰得激灵，“嘶”声把易拉罐放回去，又点上根烟咬着，“少把自己往别人头上套，你吓得尿裤子爷爷都不带眨眼。”
宋琪笑笑，说：“有个朋友就这样。”
“‘朋友就是’系列？”江尧看着他。
“你看过那个没，”宋琪报个经典鬼片名字，江尧看片记不住名字，摇摇头，宋琪慢条斯理地接着说：“有个朋友特别爱看鬼片，但是胆子又小，容易害怕。后来每次看到吓人地方呢，他就用手捂着脸，从手指缝里看。”
“然后呢？看见鬼？”江尧“嗤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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