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琪出门
？
厨房里倒是有熬好
粥和小菜煎蛋，江尧捏根油条叼着，拿手机给宋琪打电话。
“你人呢？”那边接得很快，江尧劈头问
钱不多，两张粉票子，不过这东西不能用金额来算，江尧说不上来舒心，头
回觉得被宋琪当个小朋友也挺不错。
拧着腰在床上翻翻身，他冲着宋琪那半边床继续美会儿，伸手探进宋琪被窝里摸摸。
还温着，估计是刚起。
摸别人躺过被窝有点儿像变态，江尧从被子底下把脚也伸进去只，跟个剽窃体温贼样在宋琪被窝里摩挲两下。
腿间本来就意意思思帐篷被这两下支起来，江尧又挺没脸地把胳膊腿都收回来。
他睡得挺美，没想起床，隐隐约约鞭炮声也没能让他睁眼，就是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真，他总觉得宋琪在看他。
还在他枕头边放什
东西。
随着卧室门“咔”地声响，他挣扎着睁开眼，床边并没有坐着宋琪，整张床上就睡着他自己。
妈，什几把假梦。
江尧抬手往枕边摸，想拿手机看看时间，手指先戳到片半软不硬东西。
额角贴着纱布侧脸。
他手指动动，差点儿想伸手去抓人，身体牵动真实感让他从梦里抽出来。
闭闭眼，宋琪仰面朝天地翻个身。
窗帘缝外透进来天色已经冒白，宋琪感觉没睡几个钟头，有点儿恍惚地眯着眼，耳朵里仍有河水湍流，是窗外打仗样炮仗声，大年初早上永远这热闹。
真快啊，又到大年初。
刚在人床上睡天，总不能就跟自己家似撸起来吧。
他不跟床认生床还跟他认生呢。
把手伸进枕头底下又摁两下红包，江尧眯瞪着瞎想气，重新睡过去。
这觉睡得更死，被尿憋醒时候都十点半，江尧蹦下床推着轮椅去卫生间解决，顺便刷个牙，出来在屋里转圈，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电视也没开。
顿顿，他拿起来眯着眼看，红，纸袋，袋子上印个金灿灿倒“福”。
是红包。
江尧下子清醒，捏着红包上下左右地看会儿。
他挺多年没收到这种像礼物样小红包，以前他妈在时候会给他和江越发压岁钱，他妈死以后，他爸给钱从来不用亲手给，支给他张卡随便造，亲戚间八百年见面，名字都喊不出来，所谓发红包都是做给互相大人看，点儿意思也没有。
这还是他这些年，头回在大年初收到正儿八经红包。
第九个大年初。
宋琪从床上坐起来，抻个懒腰，扭头看着身旁江尧，牵牵嘴角。
睡得跟活猪似。
江尧觉得自己应该是魇着。
就是传说中鬼压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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