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日落时分,傍晚夕阳将漫天云朵映出带着金边残红,万物影子都被拖出细长形状。从风水学上来讲,这个时刻正是白日将尽、黑夜待来大凶之时,人鬼难辨,可是却又这样美丽和祥和。
云宿川手抄着兜,黑发在晚风中微微拂动,笑着说道:“哪有那邪乎。你以为很多事情是因为没有提前得知才会失败吗?错,是因为做那件事人本身智商就不怎高,就算重新活过,脑子也不可能下子就好用。会因为平白得来良机而沾沾自喜不思后果人,活几辈子也只能当个什都改变不弱者。”
江灼瞥他眼:“怎觉得你这话说别有深意呢?”
云宿川但笑不语,片刻之后,说道:“其实总觉得苗翰亮死解决太容易,或许这当中还有些事是连年新雨都不知道——你去程谙家里当年开派对地方看过吗?”
江灼摇摇头:“那片旧公寓楼都已经拆,盖个小区,个休闲场,只能确定大致位置,要找程谙家正对着那块地,不太容易。”
云宿川点点头,顺手搂江灼腰下,把他推到人行道内侧,自己靠贴近马路边走,心里琢磨着这件案子。
开始他们都以为程谙七年前那件旧案会是“幽灵蛋糕”事突破口,但查到最后,苗翰亮事情查清楚,反倒是程谙那边依旧云山雾罩。
其实如果现在停手,也完全可以,毕竟杀死程谙凶手就在大牢里面蹲着呢。可是不知道也就罢,心里明知道个人很可能受多年冤枉,目前依旧身陷囹圄,以江灼性格,肯定不愿意若无其事地将这件事遮掩过去。
那,突破口就是……
云宿川正想着,江灼忽然在旁边问道:“飘飘,你说个重生人,是不是约等于无所不知?”
云宿川沉吟片刻,说道:“觉得你应该把年新雨看好,最好二十四小时她身边都不要缺人。”
江灼心里并不大认为年新雨还有什隐藏没说事情,但是云宿川话也有道理,毕竟谨慎点没坏处。
他便说道:“嗯,那回去再跟拘押处那边警卫
云宿川抬眼看他,江灼道:“是在想,案子没结束,应该证明着还有其他重生者没找出来。你想,如果杀死程谙那个人也是重生者,那他是否早已知道会看见报道程谙死讯这张报纸,会调查苗翰亮,甚至会跟你来到这里……”
云宿川:“……”
江灼:“而此时此刻,可能他就在什地方,悄悄地看着咱们说话,因为这些他都已经提前知道。”
云宿川原本面色肃然,听到最后反而听乐:“怪吓人,你讲鬼故事呐?”
江灼摊手:“也不想讲,问题是真很有可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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