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千江见他有些兴趣,便将手中坛子放下,说道:“这是此地特产果酒,从附近家农户中购得。口感醇厚,虽不够烈,但亦不伤身,可以少饮。”
他倒不是因为方才听见小伍等人说话,而是向知晓曲长负嗜饮却又身体不佳,几日前便向农户预定,今日刚刚取来。
曲长负稍感意外:“你有心。”
靖千江扫眼桌上饭菜,见几乎可以说是根本没动过,忍不住又想叹气。
说实话,他身边人可确实个个都比他自己有心,吃饭穿衣,关切事无巨细。
小伍性格较为老实,在旁边有些腼腆地说道:“们都盼着少爷身子赶紧好。不然看您病着,大家心里都不好受。”
“得罢。”曲长负挥手,“都快滚。”
靖千江进门时候,刘元小伍等人都已经退下去,曲长负正背靠着帐中架躺椅养神。
他双手抱在胸前,眉宇间股郁闷之色,看起来就像跟谁在赌气似。
靖千江无端觉得曲长负这样有点可爱,走上去问道:“大人看起来,像是心有不快?”
用提控制住所有军士进行彻查。
曲长负沉吟片刻,说道:“给纸笔。再将小端和小伍叫进来。”
等刘元把纸笔拿来,他迅速写下串人名单,跟着撕作两半,分别交予两人。
“这张名单上面写,都是军营中性情较为刚直之人,大部分寒门出身,未必会支持曹谭。你们去试探联络,如果有人透出对曹谭不满意思,便问他们可愿与合作立功。”
曲长负过目不忘,这几日别没看,倒把军中差不多有些职位小头目都解个遍,本是未雨绸缪,此时便派上用场。
偏偏曲长负没有当病人觉悟,逮着个
曲长负道:“每当有人妄加揣测之心情,便易令不快。”
靖千江失笑,心道这是真不高兴。
这人在外人眼中,性子孤高怪癖,其实靖千江知道,他私下里小脾气非常多。
他将手中提着东西放在桌面上,含笑道:“托大人福,属下今日发些小财,特意备下薄礼来讨好大人,不知大人可愿赏几分薄面?”
曲长负这才懒懒抬眸,撩眼。
小端和小伍都是大曲长负幼时便跟着他侍从,比他也只大上两岁,情分深厚,完全可以信任。
两人将纸条收,小端却没走:“少爷,您上个月答应过什事来着?”
曲长负懒洋洋:“想要什赏,直接跟管家说去不就行,谁还能不给你是怎着。”
小端道:“少爷要是装糊涂,那也听不懂您话。您差遣办事,可就不动。”
曲长负嗤笑声,从身后将酒壶拿出来,连着里面剩下半壶酒起掷给他:“麻烦。管这多,真当没你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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