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谢九泉突然喝道:“有完没完!”
他巴掌打开卢旭手,酒碗啪地摔在地上,碎瓷片与酒液四溅。
曲长负:“……”
谢九泉心情本就极端不好,会埋怨曲长负狠心绝情,会又悔恨自己没护好他,卢旭这就是往枪口上撞。
谢九泉冷笑道:“个大老爷们玩这种灌人喝酒下作把戏,都替你老子害臊!敬曲公子,凭你也配?给滚!”
他笑吟吟地将其中只碗朝着曲长负推去,说道:“小弟敬你杯。”
曲长负目光往旁边飘,没伸手:“近来办差,给王府添不少麻烦,卢四公子如此前来示好,不怕你家长辈责怪你吗?”
卢旭道:“哎,表哥说哪里话来,你是秉公办事,卢家是问心无愧,双方并无嫌隙,责怪做什?”
他今天是非得灌曲长负酒不可,再将酒碗往前递,笑道:“表哥不喝,难道是看不起?”
确实看不起他,但是酒还挺想喝。
是脑子有病。
“至于,”曲长负脸上总算露出点愉悦之色,声音里充满向往,“目标是升官发财,拯救天下苍生,你不要打搅实现理想,因为你打不过。”
谢九泉:“……”
曲长负原本是在宴会上无聊,出来透个气换换心情,结果谢九泉还真给他来出刺激,让他又很是怀念大家客套而祥和笑脸。
他说完之后,就重新回到席上去。
卢旭又惊又怒:“谢九泉,你欺人太甚!”
谢九泉眸色冷厉,阴森森地道:“那又如何?”
他身上杀伐戾气极盛,谢家手握实权,满门公卿,亦非卢旭所能够招惹。
见谢九泉手已经按上腰侧剑柄,卢旭只觉得双腿发软,下句话便没说出来,战战兢兢退
最近他出去浪次数比较多,家里人从来没见过曲长负这“活蹦乱跳”状态,都很担心他哪天玩过头倒地,bao毙。
因此上到外公表哥,下到侍从管家,都看他看很紧,轻易摸不着酒。
但今天情况不同,这可是曲家设宴款待客人,这杯杯酒全都是被人逼着喝,他被迫无奈,谁也不能叨叨。
曲长负似笑非笑,矜持地伸出手,似乎不太情愿地去端碗。
正在这时——
谢九泉在树上靠靠,重新端出那副冷冽肃杀神色,跟在曲长负身后。
曲长负刚刚坐下,旁便又来个敬酒。
这人是昌定王侄子卢旭。
跟身为世子卢延不同,卢旭父亲没什大本事,他全家依附昌定王府过活,见人就是脸笑,对着曲长负也口称“表哥”。
卢延不知道从哪端两只大海碗过来,放到两人之间倒满:“表哥升迁之喜,今日可是大忙人,方才便直想敬酒,差点挤不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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