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徽没说话。
这件事对他确实为难。
正如骊妃所说，昌定王府不光是他
亲戚，更是太子派系重要助力之
，轻易割舍不得。
而且卢家遭难，他如果不管，也未免会寒
其他臣属心。
曲长负也没生气，扬眉笑道：“你知道上世
为什
最终选择跟你合作吗？因为很喜欢你性情。”
他日子，定不好过。
要多少次背叛与心伤，才会养成这样幅个性？
又要多大决心与努力，才能在这样身体状况之下，依旧文武兼备，谋略出众，身风采令人为之倾倒。
可他这样热切地想要往上走，想要过得好，来到东宫，却又被自己给辜负。
心如刀绞，后悔又自责。
是疼痛起来，轻轻松开曲长负手臂。
他低声道：“你恨。”
曲长负道：“那倒没有，切都是自己选择，随便埋怨别人未免无能。只是觉得认识你，挺亏。”
他袖手而叹：“殿下，你知道，是个很有上进心人。辅佐你虽然有自己目，但人往高处走。结果呢，你看看，从丞相儿子，到白衣谋士，到被人猜忌叛徒，到私自潜逃犯人……”
“当时你亲自率兵追，再不寻死，怕是要进宫当太监去。”
“你不是个好东西，也不是，这样互相利用起来，谁也不用觉得良心不安。不会用人情关系来要挟别人做事，但可以要挟你。”
他慢悠悠地说：“总之谁帮卢家，就是在跟作对。太子殿下，你曾经伤心啊，就不知道这世，你是否还会再令长负失望。”
齐徽心头如遭重击。
两人相对而立，但话已说尽，人也不
齐徽有生以来头次这样低声下气：“抱歉，是不好，……已经在改。”
他看着曲长负，每个字都说很艰难：“你，能不能再给次机会。有什事要做，都会帮你。”
曲长负道：“卢家，你保吗？”
齐徽默默：“昌定王妃是姨母，母妃她……你要做到什程度？”
曲长负道：“卢家倒卖军粮，上世宋太师覆灭与此直接相关。想如何，你说呢？”
齐徽道：“……没想让你当太监。”
曲长负语气淡漠：“但也没打算让升官发财，展抱负。在你心中，鹰隼只能折断翅膀，放在掌心赏玩——早就说过，来你身边，总要图点利益，不给好处，跟着你做什。”
两世来，他没变，就是说话不好听，但句句让人无法反驳。
以前自己，觉得他凉薄，觉得他不近人情，总是疑神疑鬼。
而今才发现，曲长负少年丧母，父亲是圆滑自私，心只有公事曲萧，继母庆昌跋扈刻薄，外祖宋家对他虽然关爱，却满门战死沙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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