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您儿子,拿您没有办法,那也只能如此。母妃切记,你若是再起无故害人之心,不定何时,便会害到头上。”
齐徽向来清楚怎样才能叫人最难受,所谓诛心之言也不过如此,骊妃眼中含泪,气浑身哆嗦。
“你、你可当真是本宫好儿子,本宫看见你遇险,恨不得拿命过去换你回来,你却利用本宫对你疼爱,如此算计!”
骊妃咬着牙,愤怒中也有惶恐和害怕:“你简直是鬼迷心窍,做这些就是为保护曲长负吗?为这个人,你如此伤你亲生母亲心?”
“怎能无妨呢?你只受皮肉伤,那是你反应快,那老虎分明就是冲着你过去,本宫定要禀告你父皇明察,看看到底是谁要害你!”
齐徽眉宇间掠过丝疲倦,淡淡地说:“要这样吗?”
骊妃第个怀疑就是齐瞻,这时又想起什,同齐徽道:
“还有阿延,方才混乱中也听说他坠马,又被其他人马踩踏几下,仿佛是断骨头。本宫还没来得及去解情况,这当中必然有阴谋。”
齐徽道:“当然有阴谋。母妃,你可知道这次游猎,只要是宗室和勋贵子弟,都有属于自己骑装,形制、颜色相同,随时备好待用,穿那身,是曲长负。”
己心中震撼,仿佛切这般令人惊诧违和,却又理所当然。
李裳道:“、不知道啊。他好像直身体不好。”
“如此妙人也敌不过天意,身本事却如此多病,怕是年寿不永。”
李淳顿顿,将自己茫然弟弟放开:“可惜可叹,却又幸甚呐。”
*
两人都是高挑个头,曲长负要比齐徽单薄,但他内里穿厚,因此外衣尺寸也差不太多。
骊妃听这话,怔好会才明白过来齐徽意思,震惊道:“你——这件事是卢家办?你知道他们要对曲长负动手,故意以身相代?”
齐徽没说话,但表情显然已经是默认。
骊妃几乎破音:“你为什啊?”
齐徽冷漠道:“为什?自然是为成全母妃番心思!曾多次同你说过,勿要干涉事情,更莫与前朝搅到起,做出那许多风浪来,母妃总是不听。”
日行程结束,虽说中间发生些例外,但未造成太过严重后果,郢国也算是大逞威风,扬眉吐气,隆裕帝心情不错。
齐徽被他慰问几句,便被准许回到帐篷中养伤,他刚刚歇下,骊妃便急匆匆地赶来。
“徽儿,快让母妃看看,你怎样?”
骊妃眼就看见齐徽脸上几道擦伤,手臂包厚厚白布,心疼眼泪都要掉下来,急忙扑到床前去看。
齐徽淡然挥挥手,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去,这才说道:“不过皮肉之伤,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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