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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千江第二日醒来,果然又是阵头疼。
他坐起身,依稀记得昨日跟曲长负喝酒,自己心中本就有些不痛快,很快就喝醉,至于醉后说什做什,却是不太清晰。
他心里面多少有点惴惴不安,平素不拿正眼瞧人璟王殿下逮着空子就得曲公子身边转悠转悠,卖力讨好,倒让其他人看十分惊悚。
梁国和郢国会盟这场行猎,中间虽然仍是夹杂着些较量高下小小纷争,但总体而言也可算是和谐融洽。
曲长负这多年喜怒不形于色,这时却被面前这只醉鬼给气笑。
他用手压压眉心,防止自己时失态,把对方打死:“靖千江,你真是——”
他顿:“算,白瞎好酒,快滚。”
靖千江似懂非懂,只依稀意识到,曲长负好像生气,不待见他。
他盯着对方,晃晃脑袋,勉强晃回分神志。
。”
“很是,很是,们曲公子每回讲话都这有道理。”
靖千江本正经地点头赞同,拿起空杯子,仰脖子把里面空气饮而尽,然后豪爽地抹把嘴。
曲长负:“……”
靖千江放下杯子,身体微微前倾,忽然问道:“你为什和说这些?”
隆裕帝心情不错,大臣们也各自欢喜,唯遭受巨大打击,怕就是昌定王府。
他们人还没来得及回到京城,卢世子从马背上摔下,落下残疾消息便已经传出去。
听到人都不免唏嘘感叹,倒不是跟昌定王府关系多好,而是瞧着这个世家眼看就走下坡路,心中不
靖千江起身拱拱手,苦笑道:“抱歉,还是酒量不好,你别恼,注意身子。这就走,这就走。”
靖千江说着,便晃晃悠悠从帐篷里飘出去。
曲长负无语地瞥眼靖千江面前那只空杯子,正要起身,帐篷帘子动,醉鬼突然又重新探个脑袋回来,郑重道:
“你叫滚时候,比你和端着架子说话样子,可爱多,像小时候。你以后,多骂吧。”
曲长负觉得手痒,于是直接抄起他杯子扔过去。
曲长负知道他醉,当然不会认真解释什,漫不经心地敷衍道:“你说呢?”
靖千江说:“谢九泉也是武官,你为何不说他骁勇善战?齐徽也有野心,你为何不建议他弄来北路军?卢家上回刺杀齐瞻,你还能跟他联手啊。”
曲长负:“……什乱七八糟。”
靖千江不理会他,学着曲长负语气,自问自答道:“感情是世上最无用东西,条路要走远,就该,心狠!曲长负,冷面无情!跟说这些,不过是因为最好利用,跟旧情没关系。”
他越说越觉得深得“曲学”精髓,自己点个头:“嗯,知道,很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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