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曲长负只觉得头痛欲裂,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,连带着眼珠子都跟着发胀,晕晕乎乎地被放在床上脱去靴子,才意识到自己身边是谁。
靖千江样是还带着伤就到处乱跑,但可比他生龙活虎多,曲长负惨白着脸嗤笑声,道:“你倒是禁揍。”
靖千江道:“禁揍也比不上你嘴硬,说祖宗,你都这样,就消停会罢,好歹口上积两句德,好好养养精神。”
他没好气地说这两句,又忍不住心疼,摸摸曲长负头发,低声道:“是不是又头疼,冷?”
曲长负道:“养
小端把声音压得很低,弯下腰道:“少爷,您可先别费心,快请进去歇歇罢。”
曲长负“嗯”声,过得片刻,才抬起头来道:“扶把,站不起来。”
他语气还算平静,但张脸苍白像纸样,连嘴唇上都没有血色。
小端脸上顿时变色,连忙同小伍左右把曲长负搀起来,小心翼翼扶着他往内间走。
三人刚挪出几步去,外面又大步来个人,到近前不由分说,直接把曲长负打横抱起来,同时吩咐道:“来就行,打盆热水去,再把他药熬碗拿过来。”
着怒火涌上来,手用力在桌上拍,起身喝道:“好!曲兰台,你好样!既然你意孤行,不听劝告,那咱们就走着瞧!”
他说罢要走,忽听曲长负在自己身后叹息道:“朱大人。”
朱成栾稍稍驻足。
曲长负道:“大人可还记得,当年第次穿上这身官服时,自己心中所思所想?”
朱成栾冷笑道:“自然同阁下样,恨不得把上面人都踩死,蹬着他们脑袋往上爬呢!”
小端皱眉道:“易皎?”
靖千江道:“叫别人名字虽然不花钱,倒也不必每回都问。”
小端:“……”
曲长负这通奔波下来,斗智斗勇不说,还莫名在山洞里跟靖千江来场别开生面“较量”,整个人早已经心力交瘁。
若不是他经历上世任务,眼下身体状况已然在转好,恐怕方才在于朱成栾说话时候就已经昏过去。
“可惜。”曲长负平平淡淡地说,“路窄,看来只能个人通行。”
他和朱成栾说话时候,小伍和小端直守在外面。
曲长负平日在家中无事时,连少穿件衣裳或是晚睡会都要被帮人挂心,这出来办差却要风餐露宿,连歇歇都不得闲。
两个人心目中,曲长负就像那摆在风里面蜡烛苗,上面火花晃悠下,他们心就晃悠下,恨不得早点让不识趣客人都滚蛋,好叫主子能歇歇。
眼下瞧着朱成栾终于被气跑,两人便都快步进房,见曲长负撑着额头在桌前静静地坐着,仿佛已经睡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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