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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之前那场好戏,陆越涵要前往南戎事已经没有半点转圜余地。
转眼间就到南戎使臣离开日子,偏生又正赶上皇上千秋节,因而宫中举办盛大宴会,为贺寿,二为践行。
曲长负入宫时候还早,整个宫中已经是张灯结彩,亮若白昼,鼓乐丝竹之声响彻大殿,衣饰精致宫人们手捧珍馐美酒穿梭往来,简直比过年还热闹。
宋绎走在他身边,低声道:“陛下这是心要在外人面前逞扬国国威啊,每回有使臣来往,都是如此……铺张。听说前几日太子上书奏请切从简,还被陛下责骂,说他小家子气。”
李裳道:“哦,何以见得?”
苏玄笑道:“方才不是魏王亲自送咱们出来吗?看来您已经向他摊开部分底牌。”
李裳不禁笑:“苏玄就是苏玄,察言观色,料事如神。”
他承认道:“想跟魏王合作,让他放心在支持下夺位,自然不能让魏王还把当成是名无依无靠质子。把手中部分暗藏势力透露给他,看样子他还算满意。”
苏玄说:“恕直言,殿下这样尽心,就是为在齐瞻登位之后,让他再反过来支持您回国夺权吗?”
“方才听王妃言下之意,似乎十分不喜欢眼下这缠身俗务,玄曾经应算是王妃父亲门生,见状心感戚戚,这才想要为您排解忧难。不过是出个胡乱主意,王妃听过也就罢。”
林忆沉吟道:“怎知道你不是跟曲长负有仇,所以故意说丈夫喜欢他,然后借手对付他?”
苏玄笑道:“王妃连个侍妾都懒得处置,又怎会是那等狭隘女子?”
“更何况——”他含笑说,“曲长负要真是能用这种招式来对付,他就不是曲长负。”
林忆沉吟着看苏玄眼,不知为何,总觉得从他后句话当中听出几分温柔之意。
曲长负看着眼前
李裳凝视着苏玄,微笑道:“怎,这值得怀疑?”
苏玄面不改色:“是怀疑,但怀疑是魏王。他那种人,只怕过河拆桥,反倒让殿下吃亏。”
李裳沉吟道:“确实值得考虑,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担心。咱们跟他合作时,自然也得想办法抓住他些把柄,总不会平白付出。”
他拍拍苏玄肩膀说道:“这条路不好走,亏有你啊。”
苏玄微微笑。
“知道,多谢大人提醒。”
与林忆说这几句话之后,苏玄又回到前厅等待李裳,深藏身与名,仿若无事发生。
希望林忆是个如他想象中那样聪明女子,也希望这世,曲长负能够万事顺遂,无忧无惧。
等到李裳出来之后,两人便离开魏王府。
路上马车中,苏玄说道:“您同魏王谈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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