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,问薛广道:“薛尚书也以为,仅仅是这些便可以作为本相父子与南戎勾结,谋害郢国军士证据吗?”
薛广道:“自然不能。书信中不过是家常叙话,并未提及过政事,除此之外,在相府当中也未寻到过其他人证物证,下官绝对不会以此给人定罪,今日请曲相前来,也只是想要解情况。但……”
他实事求是地说:“运粮士兵拿着字条,指称曲御史暗中唆使他带领军士们走危险官道;迷晕那些人香料来自南戎;相府中又发现同南戎人来往书信,这桩桩件件合在起,实在让人疑虑重重。”
郭守堂冷笑道:“正是如此。便
两人都知道上世黎秋河之死案蹊跷颇多,内心也存疑虑,能在这里看到对方点都不惊讶,互不搭理,各坐在边喝茶。
此时听郭守堂咄咄逼人,竟然连曲萧都给叫来,不由令人又是不满,又是担忧。
听到消息,曲萧很快便到。
丞相出于百官之上,薛广和郭守堂倒先起身冲他行礼,曲长负也站起来,躬身道:“父亲。”
曲萧看着他眼神很复杂:“你起来罢。”
场之前便有些龃龉,如今年年过去,两人政见不合,性情亦不相投。
郭守堂眼看曲萧平步青云,逐渐将自己越甩越远,早就期望着瞧他有朝日落魄模样。
如今好不容易对方儿子撞在自己手里,这样机会怎可放过?
当下,郭守堂令人传唤曲萧,询问他是否知道相关情况。
曲长负将后背靠在椅子上,闭着眼睛缓缓按压眉心,却并不见慌张之色。
他又含笑向着薛广和郭守堂道:“薛大人,郭大人,事情都已经听说,犬子年少无知,处事未免有不周到地方,这是本相管教不当缘故,还请二位大人多多包涵。有什要问,本相知无不言。”
曲长负句话都没说。
几人重新落座,郭守堂笑道:“若只是处事不周到,那自然无妨,只是里通外国罪名可就不般,还请曲相千万谨慎呐。”
他点点桌上那些物证:“这些东西,是下官从您府上搜出来。方才曲御史已经翻看,说是从未见过,那不知曲相可有印象?”
曲萧面色凝重,翻开看两眼便道:“从未见过。”
不多时,曲萧便来。
政务厅偏厅之中,靖千江已经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这政务厅偏厅与正厅中间贯通,又以屏风隔开,本来就是供些身份特殊之人想要听审又不方便露面是所用。
齐徽身为太子,本就有协理政事权力,靖千江却是昨日特意去宫里找皇上请旨,称那些军士出事之时,自己也在场,心内不安,想要从旁听审,解情况。
这并非什出格要求,皇上便也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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