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绎站在他旁边,抬手就要拦:“哎,你干什去?这样就想走?!”
曲长负却抓住他手臂,说道:“四表兄,随他罢。”
宋绎被曲长负挡,颓然将手放下,鼻子却忽然酸,转身将曲长负抱住。
“弟弟。”宋绎声音中带着痛楚,“这些年……委屈你……”
曲长负被他紧紧地抱着,有时候,有个人能支撑起自己身体力量,也是件可以令人暂得安心事。
说道:“小妹性格向来都是如此,对待亲近人,不会有多少心眼,有什事情也不会欺瞒。她连自己跟谢同旧情都对你坦诚以告,若这孩子果真不是你,她又怎会不说?”
他语气中带着压抑愤怒与痛楚:“偏生你们甫成亲,她就有身孕,偏生兰台是早产,你便因此产生疑心吗?”
“曲萧,宋家女儿既然是嫁不出去,也绝对不会用这样方法算计夫婿。不信小妹会做出这种事,你若仍是存疑,今天咱们就把什都验个清楚!”
他挥挥手:“来人,拿碗水过来!”
几只模样碗被端过来,宋鸣风当着曲萧面,亲自将这几只碗随意移动和交换位置,直到难以区分之后,才令人拿着壶将水倒入。
他长长地叹口气,眼中似乎也涌上些微泪意,但轻轻眨,便散去。
这多年下来,早已经用尽他生心死、悲伤,与软弱,而站在这里曲长负,流血不流泪,言败不言悔!
宋鸣风在旁边看着,也忍不住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,喃喃叹气道:“唉,这叫什事啊。”
他用手捂
曲萧几乎是在宋鸣风呵斥下,木然将自己手指刺破,挤滴鲜血进去,其他人也纷纷如此。
他看见,曲长负血跟谢同、宋鸣风全不相融,到他这里,父子两人鲜血立刻融在处,再也难以分开。
原来从始至终,曲长负都是他亲生儿子?
而他,却猜疑妻子多年,更下毒害当年无限疼爱长子,以至于他落下病根,妻子也因当初思念走失儿子,抱憾而终。
曲萧盯着那碗血水,仿佛里面倒映出什恶鬼般,然后他退后两步,忽然转身,踉踉跄跄地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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