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与他相拥,曲长负便能够觉察出来,对方似乎消瘦很多。
多少不必出口情
*
“唉,托你福,实在是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被这样名副其实地万众瞩目过。”
等到两人总算可以独处时候,曲长负换件玉色常服,手上薄薄文书卷成个小筒,在掌心中轻敲。
他坐在椅子上,似笑非笑地揶揄道:“璟王真乃性情中人也,如此倾情哭,当可成名。”
身后屏风内水声停,热气氤氲,靖千江已经洗去身血污,走出来。
来,单膝跪地。
靖千江把长枪收,周围将士欢呼之声四起。
尚未等他下令整队收兵,便敏锐地从片嘈杂人语里,分辨出几声清脆击掌之声。
靖千江霍然回眸。
只见曲长负也不知道什时候出来,就站在离他不远萧肃沙场中,秀颀下颌微微扬着,唇畔挂着抹似有若无浅笑,正闲闲击掌,风采无俦。
听曲长负话,他道:“你说这情是为谁而倾呢?”
肩头被人按住,那股潮湿而温热气息到身畔,曲长负未及说话,靖千江忽地抬起手来,盖在他眼睛上。
随后,对方唇已经急切地吻下来,带着不顾切地焦灼与思念,根本不容他逃离。
目不能视物,这种久违触感变得分外鲜明,曲长负身体被迫向后靠在椅背上,承受着对方掠夺,心神微震。
他半伸出手,在半空中顿顿,然后按在靖千江脊背上。
清冷又矜贵,正是无数个夜晚魂牵梦萦模样。
眼中蓦地酸,靖千江翻身跳下马来,把将手中长枪掷下,奔到曲长负面前。
他竟不管此时三军将士在侧,凝视对方片刻,蓦地伸出手来,将他紧紧拥入怀中,下颏抵在曲长负肩头。
“你没事。”靖千江哑声道,“太好……”
然后那些正在被押起来带走西羌俘虏们,就目瞪口呆地看见,郢国这个方才还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璟王,这时竟然毫无形象地哭湿曲长负半边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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