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整副面孔都像是被这世间最好丹青妙手精心勾勒出来，再配以神情气质，更是无
不美，而最为漂亮灵动，当属那双眼睛。
赫连耀猛地想起，在那个迷乱梦境中，有个瞬间角度，也是曲长负这样静静抬起眼来注视着自己，神情冷漠，但额头有汗水，颊上带着泪痕。
他长而浓密睫毛有些卷翘，仿佛蝴蝶微微颤动蝶翼，眼波略带湿润，像疼痛，也像欲拒还迎，更显流光溢彩。
当时自己几乎着迷，还想多看会，可惜光线太暗，梦境也太凌乱，只是霎惊艳便捕捉不到
。
眼下房中灯光可比梦里亮多，赫连耀可以清晰地看清楚曲长负眉梢上光晕，但也看见他眼底冷淡，眉间皱痕。
托着下巴，抬起头来打量赫连耀良久。
明明赫连耀才是站着那个，居高临下，但被对方这样看着，他却感觉到种难言压迫。
可是他没有让自己目光回避退让。
曲长负终于道：“莳罗，你想太多，你
不过师徒之情，哪有日日相伴道理？你就是跟走，也不可能辈子带着你，省省吧。”
赫连耀道：“但是……”
果然，那属于自己肖想和甜蜜，永远只能存在于不见天日暗夜时分。
赫连耀忽然笑起来，说道：“你总是把话说到绝处，
“记得以前就跟你说过，你做大君，或许有很多人都想要引诱你、打动你，但看过也就罢。人，永远不要为另个人轻易交付切，因为你陷得越深，就代表越危险，怎
不长记性呢？”
赫连耀道：“只为你。”
曲长负淡淡道：“为谁都样。”
“你又骗。”赫连耀声音中带着嘲弄与委屈，甚至还有几丝无法掩饰痛苦，“你自己明明不是这样做，你跟靖千江在起。”
曲长负看着他，说道：“那不样。他喜欢，但是不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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