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凝视对方许久,相碰又怕打扰,忽然心里生出个念头,小心翼翼地捻起曲长负散在枕头上缕头发。
靖千江眯起眼睛,试着将它同自己头发系在起。
结发同枕席,恩爱两不疑,以后就是生也不离,死也不离。
靖千江笨手笨脚地鼓捣很久,直到第缕阳光终于照进帐子,曲长负才睡醒。
他稍稍动,便感觉到身上疼痛,这点痛楚对他而言不算十分难忍,但很容易让人立刻想到昨晚那几乎将身体灼穿炙热和滚烫。
以往总是显得漫长苦寒夜晚,多个人消磨,就会变得很快。
塞外冷风与杀戮,也被轻易就阻隔在床帐外面。
被褥布料摩擦声音与微微喘息声交织在起,不知过多久,只手无意中垂落在床沿边上。
那纤长白皙手指难耐地抓紧帐子,又很快被人握住,不由分说地拽回床里。
靖千江精神过于亢奋,虽然睡晚,但还是在天色刚有点迷蒙发亮时候便醒过来。
开。
他越是撑不住,越要皱眉故作冷淡,掩饰道:“胡闹,别乱碰!”
靖千江又是怜爱又感无奈,暂时将动作放缓,捏捏他脸道:“碰都碰,你说晚。”
他声音中也有几分不能自控沙哑,炽热气息拂过耳畔,连同着接触部位体温,都如此清晰。
眼中看,心里想人都是他。
靖千江柔声道:“醒?”
曲长负懒洋洋地躺着不想
虽然昨夜已经稍加整理过,床榻上被褥依旧有些凌乱,透出几分暧昧旖旎之感。
他将被子往旁边搭搭,从枕头上侧过头去,看着身边正在熟睡曲长负。
这里得气候寒冷,人们铺盖均是厚重而松软,曲长负整个人躺在里面,单薄身形几乎都陷进去,只能看见半边不设防睡颜。
他长发散在枕头上,眉间带着丝略显疲惫慵懒之色,很容易便让人回忆起昨夜缱绻。
靖千江几乎舍不得把目光移开,更不愿出声吵醒他。
不可思议,并非发泄、取乐或者心存算计,自己竟然真真切切地在接受个人。
靖千江把曲长负抱起来,轻轻放到床上去,亲吻安抚地落下。
“在面前,还是放松下吧。”
他扣住曲长负手,与他十指交缠:“这世只为爱你而来。什都不在乎,只有你,只要你。”
真奇怪,个算计起来那狠,杀人毫不眨眼,言辞性格都是锋锐如刀人,身上居然有这柔软,这脆弱面,总能让他又着迷,又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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