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昔
女人淡淡答:“娥娘,你哥俩现有什打算?”
李庆成看娥娘那模样,料想是与张慕认识,当即也顾不得问她来历,沉吟道:“西川葭城……九岁那年来过,父皇带着入川……”
娥娘:“殿下,你把药趁热喝,听句话。”
娥娘那声殿下唤得甚是勉强,显并非普通百姓,虽口称太子,却丝毫不把李庆成当作上位者看待,只将他视作小弟辈分,是时只见她斟酌许久,开口道:“京城都传你被火烧死。”
张慕蹙眉,微微摇头,娥娘视而不见,径直道:“依看,再过数月,皇上与太子发殡后,你娘……”
“谁谋反?”李庆成说:“有纸笔吗?哑巴,取笔墨来,给说说。”
张慕取根炭条,在桌上写两个字:皇后。
李庆成呆呆看着,张慕随手把字抹,看着火盆发呆。
“药煎好。”外头有女人温婉声音传来,不待李庆成答话,推门进来。
终于见到个能说话,李庆成迟疑片刻,看看张慕,女人笑道:“哟,醒?”
中秋三天后,西川,葭城。
李庆成在间房里醒。
他睁开双眼,第个念头是:不在宫里,怎回事?
李庆成转头望眼,木房潮湿阴暗,房里角落生着火盆,地板上躺着个人,动不动,不知死活。
他支起肘朝地上看,见到熟悉人——张慕,张慕在睡觉。
李庆成道:“皇后不是生母。”
娥娘缓缓点头:“当会另立位皇子,至于是谁,就说不准,她有子嗣?”
李庆成深吸口气,答:“有。”
切都是有预谋,李庆成想起那天宫外马车。
然而皇后亲子还小,李庆成有数名年纪大兄弟,却俱是后妃所生。
张慕接过药碗,神色阴沉,李庆成问:“这是什地方?”
女人在椅上坐下,答:“西川葭城,好些?手伸出来。”
“鹰哥带你来这儿,足足跑上千里路……”女人微沉吟,按着李庆成脉门:“须得仔细点,风寒都抑在身子里,待会得取针来给你散寒气,头疼不?”
“鹰哥?”李庆成略怔,张慕看着那女人,眯起眼。
女人会意,点点头,李庆成又道:“你叫什名字,这处是你家?”
张慕银面具没,左脸上是鲜红片灼印,李庆成起来,张慕蓦然惊醒,坐起身定定看着太子。
李庆成被吓跳,结结巴巴道:“哑巴?”
李庆成头疼欲裂,抱着被子喘息片刻:“发生什事?这是哪儿?”
客栈里十分静谧,唯有火盆燃烧时劈啪声,李庆成断续记起前情,木然道:“京城怎样?”
外头下着秋雨,气候转寒,张慕起身给李庆成斟水,房外有股刺鼻药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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