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效淡淡道:“回来,说流程就是。”
“己时三刻,陛下就得动身,御林军千四,由唐将军率领,十二卫千二,鹰队七十,共计两千六百七十人,陛下看,届时是着帝金武铠佩天子剑,还是锦绣龙袍……”
李效答道:“骑马,穿铠。”
大司监点点头,以朱笔添加,又道:“陛下身边还排随行侍郎人,太后定是江南亭家小公子,亭海生。”
李效道:“侍郎作何用?亭海生何人,听也未听过。”
老学士点头不语。
太后老脸晕红,道:“罢,随他去罢。皇帝不急,急死太后。”
老学士频频点头:“应是急死太监。”
大司监得不到太后提点,只得愁眉苦脸回殿,眼见日子天比天近,李效仍不过问。宫内开始张罗布彩,应红单也已备好,太和殿中,百官席位开列。这些琐事,宫里人都可包揽,然而皇帝怎就不问问,大婚当天该做什?
万幸万幸,终于问。
又日过去,春困秋乏,大婚前第三天。
李效实在没心情批折子,三天后,他就要和个几乎完全陌生女人同床共寝,生个或是多个莫名其妙小孩,看着他们长大。
李效只觉自己还没长大,依稀有种不真实感觉,怎眨眼,就要像许多人那样成婚呢?
“大婚当日都得做些什,给孤说说。”李效搁笔。
大司监如得大赦,陛下终于主动问起此事,他自十二岁入宫,侍奉过两任皇帝,林家册后事,正着落于他身上包办。
大司监取来黄柬,慈眉顺眼地说:“陛下英明。”
李效倚在座上发呆,末问:“孤该做什?”
大司监清清嗓子:“陛下大婚当日,午时便得收拾停当起行,咱们大虞国以武立国,成婚排场,礼部提是,按成祖当年大婚步骤来。”
李效:“成祖当年怎迎娶?娶谁?”
大司监脸茫然,躬身道:“当年……应是皇后孙氏,臣罪该万死,有所不知,这就去查。”
然而当事人李效竟是不管不问,就像八月十五当天,吃顿饭般平常,大司监几次欲开口,却被皇帝勒令闭嘴,别拿些有没来招人心烦。
为此大司监前去问过几次太后,恰好老学士也在,太后怒起,却被老学士劝住,意见是:“随陛下心喜就成。”
“册后大婚,怎能随心喜?!”太后几乎以为老学士失心疯:“国之君也不多问问,成婚是他又不是,到时团糟,成何体统?”
老学士莞尔道:“先皇成婚那日,也是团糟,这人生大事,向来便是团糟。”
太后啐口,想起当年自己嫁入宫时情景,却仍脸不满,像个老小孩:“先皇大婚可是正儿八经,独独纳成妃那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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