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成不由得食指大动,把桌菜风卷残云地扫个光,正咂舌品味时,府外来兵士。
“报——”兵士跪在厅外:“殿下大喜!”
“怎?”李庆成意犹未尽,仍在专心地拆个虾头:“说。”
“朝廷都骑卫两千,度枫水西来,于闻钟山下受到唐鸿将军埋伏,改
“人呢?”李庆成茫然道。
胭红道:“早上唐将军得信使传书,张将军,方将军便起到城门处去。”
李庆成问:“怎不叫?”
胭红躬身道:“张将军说殿下昨夜睡得晚,鸿哥……唐将军便与两位大人商议些事,三人分头出去。张将军还特意叮嘱,不能吵醒殿下,请殿下用过早饭,若有闲心再出外走走。”
李庆成心想反正日前嘱咐也交代下去,场收尾战,想必唐鸿能独自解决,见胭红手持木盘端上膳食,注意到府上连日来都未调人侍候,家子男人,就这个女人在操劳,便安抚道:“辛苦你,现多干些杂役,等汀城稳住便到人伺候你,较之在孙家时还住得惯?”
起身,只觉腰酸背痛,难受得很……”
李效道:“打住,那天出何事,翌日还难受?”
“陛下!”许凌云把书拍。
李效只得道:“好好,你说就是。”李效心情好得很,也不与这滑头计较。
许凌云便翻开书看眼,自顾自道:“且话说……”
胭红盈盈笑道:“简直是天上地下。”
李庆成眉毛动动,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,胭红又道:“能侍奉殿下,是贱婢祖上积德。”
李庆成欣然笑,揭开胭红端上来盅,问:“孙家送来?”
山药煮粳米粥,配着碗油炸河虾,腐乳,酿瓜两小碟,枸杞茶杯。
胭红笑道:“枫水化冻,秋去春来,张将军清早亲自到河边去买,化冰头道河虾,嫩得很。粥也是城中岐黄堂分号里熬好送来,公子须得多补气。”说毕便收盘退下。
且话说那夜后,李庆成醒时睁眼,已是翌日午前,想到昨夜之事,不由得颗心砰砰地跳,也不知今日见张慕,二人该如何应对。
“慕哥?”
李庆成头重脚轻地下床,见套洗得雪白单衣放在床边,底下还压着件叠得方方正正淡素锦袍,抖开看,见袍色崭新,衣料华贵,也不知何时得,料想多半是张慕早间出去买成衣。
上身时倒也合身,袍襟处改得正好,锦袍以灰线打底,绣出条若隐若现龙。不受光照时只隐隐约约看得见云纹,只有站在日光下方依稀能认图案,穿好后李庆成对着镜子拉直肩领,笑笑。那下更是衬得面若冠玉,风度翩翩,俊秀无比。
李庆成迈出廊前,府内空空荡荡,出外时厅中无人,只有唐鸿婢女等着伺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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