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成缓缓摇头。
韩沧海道:“就是方皇后长兄,方卓歌。”
李庆成啊声叫
李庆成把石头扔进江里,激出个细微浪花:“你什时候认识何进?”
韩沧海想想,说:“随你父亲征战天下时候,怎突然问这个?”
李庆成:“怎认识?”
韩沧海哂道:“吃醋?”
李庆成道:“没有,就随口问问。”
话说李庆成与韩沧海在军营内巡圈,起伏丘陵挨着眉山山脚,韩沧海牵匹马,说:“这是前年西域送来名马,小舅已为你养好,名唤‘’,准备来日让你骑着它进京。”
李庆成不禁赞叹,只见那马浑身火红,缕马鬃金黄,双目乌金发亮,犹若神驹。
韩沧海笑道:“此马日行千里,西域汗血马中,上千匹野马才出这头,乃是马王,你试骑看看?”
李庆成翻身上马,韩沧海松马缰,任外甥在营内转几圈,李庆成喝道:“驾!”继而抖缰绳,燎原火犹若团卷着金辉红云,冲出黑甲兵营。
韩沧海个唿哨唤来坐骑,披风在风里飘扬,骑着踏雪乌骓追上李庆成,二人前后,驰出眉山外平原,沿着滚滚而来寒江乘风飞驰。
韩沧海道:“攻伐扬州时,前朝有位将军手握重兵,镇守玉璧关,受匈奴人挑唆起兵作乱。当时先帝在西川,剩守着江州以及江南扬州带,那人长驱入关,王军腹背受敌,若不及时北上拦住这股军队,先帝便会陷入极为棘手境地。”
李庆成:“你抽不出身?”
韩沧海摇头道:“当时江南未彻底归顺,若北上,只恐再度生变。”
李庆成:“后来呢?”
韩沧海道:“后来何进带五十人,押着十万两银子北上,截住那名边关重将,言道来投,得那人言听计从。潜入军营后离间那戍边大将与其心腹,夤夜兵变,除去这心头大患。你可知其人心腹是谁?”
最后,李庆成在江边停下来,躬身捡江滩上鹅卵石,韩沧海斜斜倚在块岩石上,对着江水出神。
“小舅。”李庆成远远道。
韩沧海抬眼询问地看着李庆成,那温暖目光令李庆成觉得安心而沉稳。当真是风度翩翩,君子如玉,李庆成所见之人,方青余轻浮不羁,张慕沉默冷漠,唐鸿性格迟疑,纵是从小到大所认识人,包括亲父李谋,都及不上韩沧海。
韩沧海儒雅英俊,黑锋似浓眉,深邃眼神,鼻梁高挺而双唇温润,盔甲下胳臂肌肉强壮可靠,最难得是双眼时刻带着温暖笑意,不管对平民,兵士还是皇子,俱视同仁。
他不像方青余少年意气,锋芒毕露,也不像张慕般阴鸷沉默,积年征战,武学化为日久沉淀后成熟男人风度,浩瀚如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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