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效道：“与你击掌为誓。”
许凌云与李效都各自平躺着，许凌云懒懒抬起右手，李效大手轻轻拍下，许凌云又漫不经心翻掌，与他互拍，三掌为誓。
李效：“想到什
？”
许凌云出神地说：“想到当年，臣与陛下不也是指腹为婚
？”
那
刻李效脸上难得地现出尴尬红。
李效性格乖戾，便缘因于此。
直至碰上许凌云，就像个孤僻，掌握着偌大权利小孩遇见生平唯朋友。
可这玩伴没多久就又得离开
，李效依旧回到他龙椅上，当个不爱动，也不常笑君王。
许凌云道：“她也是为你好，承青过得如何？”
李效应声，笑道：“喜欢撕书。”
许凌云睫毛在灯影下动动，轻轻地答道：“鹰奴就是给陛下呼来喝去，陛下怎能这说？”
李效笑笑，许凌云道：“都忘，个五岁小孩，能有多少记忆？”
李效想也是，自己小时候性格都模糊，许凌云又说：“
连他们面容都记不清楚。”
李效叹口气，道：“孤小时候也过得不甚快活。母后对孤执导甚严，稍懈怠便要打板子，自孤记事开始，她鲜有和颜悦色时候……就夸奖过孤次。”
许凌云道：“陛下是与王爷们同念书？”
“你是男子。”李效如是说：“孤倒是有心，怎个成婚？”
许凌云揶揄地朝李效挤挤眼。
李效不理许凌云，认真道：“你若是女人，是许家后人，又应当年母后亲口诺，托庇于扶峰先生膝前，孤能娶你也算桩……嗯。”
许凌云道：“意思是，凌云若是女人，陛下会娶？”
李效云淡风轻
许凌云笑起来，说：“有小孩挺好。”
李效道：“凌云，你打算何时成家？来日若生个女孩，便结门亲事，嫁入宫当太子妃罢。”
许凌云莞尔道：“还是算……”
李效道：“不相信孤？”
许凌云忙道：“当然不，只是想起……”
“不。”李效茫然摇摇头：“孤是自己个人，跟着大学士念书。”
许凌云轻轻地嗯声，李效缓缓道：“那时想起，你若能早些进宫，当个陪读，与孤同长大，或许多个玩伴，人生便有趣得多。”
许凌云知道李效自幼生长于深宫，太后以狠厉手段斗倒韩皇后，毒杀太子，将李效扶上位去，众皇子定是对这母子畏若蛇蝎，行明哲保身之道，绕路而行。
于是李效孤零零地长大，从小到大没有任何朋友，唯能说上话人只有个长辈，扶峰。
这也令他对扶峰生出亲近之心，然而那只是单方面，扶峰很清楚自己该回答什，不该回答什，理智得有些不近人情，就像个口风严密而耐心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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