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星照句话未说完,登时当头挨墨砚,李庆成跟着张慕习武数年,又是武人出身,那下砚台直飞而来,霎时把大学士砸得满头鲜血,当场昏在御
李庆成闭着眼,点点头,不置可否。
“不讲信誉。”李庆成缓缓道:“觊觎大虞名将。”
“为名将军,撕毁两国议和文书,简直是愚蠢至极!但在此前,朕还有事想问各位爱卿!”
“边疆粮草,究竟在你们兵部压几个月?!”李庆成怒吼道:“若非粮草不继,张慕哪敢不出兵?!张慕若发兵支援,方青余能降敌?!镇东军五万骑兵几乎全军覆没,归根到底算在你们兵部头上!兵部尚书何廓!拖出午门外,金瓜击顶!!!”
“陛下明察!”何廓出列跪下:“臣罪该万死,死有余辜,然臣也是无法,粮草事,事关三部,臣早在方将军出征前就发加印文书,其中文书转圜,朝令夕至,臣决计无法力做主,请陛下明察,陛下!”
眸中岁月流转,瞬仿佛千年。
许凌云安静很久,而后缓缓道:“记得当年方青余死讯传到京师那天……”
记得当年,方青余死讯传到京师那天,朝野震动。
李庆成只看眼军报,便把它随手撕,扔在信差脚边,冷笑道:“又来这招?”
“陛下,匈奴人将方将军收敛入棺,交给镇守东疆张慕将军,灵枢正在路上,三天后就能入京师……”那信使双眼通红,悲恸道:“恳请陛下下旨,为死在东疆袍泽们报仇!”
何廓出列时,孙岩刹那如被盆冷水从头浇到脚,知道自己完。
大学士苏星照仍不知内情,当初他是议和派,大力推促东疆和谈,如今事态急转直下,若不再出来撇清干系,只怕李庆成回过神后说不得要拿自己数人泄愤,忙自出列道:“陛下,臣有本奏。”
李庆成气得直发抖:“说。”
苏星照喘着气道:“陛下,如今不是追究责任之时,依臣看,须得令尚书留职戴罪,召集十八州兵马,出玉璧关……”
苏星照不开口还好,开口李庆成登时想起,当初本要开战,正是这大学士舌灿莲花,硬生生地说得自己改主意。
李庆成哭笑不得道:“方青余是跑,他瞒得过你们,须瞒不过朕。”
“那厮向来喜欢玩这套,从前在枫关时就将三万大军扔下,自己跑得不见人影。多半是被匈奴公主招去当驸马。各位爱卿说说,咱们前脚还在议和,匈奴人后脚就开战,现在该怎办?”
“陛下!”信差痛苦道:“方青余没有当逃兵!属下亲眼见他……”
唐鸿忙以眼神示意信差,让他噤声。
“陛下。”唐鸿出列道:“匈奴人必须死,臣愿领兵出征,为陛下与征东军报着箭之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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