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晚上想去满堂春走走不？”许凌云不知想起
什
，回头道。
李效先是
怔，继而道：“你安排罢，反正也是无事，喝酒？”
许凌云道：“可好久没进过青楼。”
李效道：“青楼？”
许凌云笑道：“听听曲子，陛下……恕臣冒犯，陛下是不是也……逛逛，看看人，听听曲。不定认识个相好
。”
李效听得有点走神，神情复杂地看许凌云眼，犹如自己就站在他身边，许凌云却在怀念着另外个陌生人。
而这陌生人，却是曾经自己。
孰真孰幻，南柯梦。
“走罢。”许凌云转身离开，李效道：“后来又被烧次？”
“嗯。”许凌云道：“老庄主过世，所说是守头六晚上，不知是谁打翻灯，点着纱帘，又是风高物燥季节，烧起来便发不可收拾，整座山庄连着山头都起火。”
歪斜垮塌大门。
“这处是山门。”许凌云说：“外头有个牌坊。”
李效缓缓点头，沉吟不语，许凌云内心刹那剧烈跳起来，暗道李效记起前世？
李效道：“这地方不知为何，看起来眼熟得很，但也仅仅是眼熟。”
许凌云嗯声，说：“鹰羽山庄遭过两次大火，次是
和父皇……和爹上山拜访张孞时候，那次火烧得偏殿都倒下来。”
李效似乎明白什，淡淡道：“你想去便去走走罢。”
许凌云点点头，两人心思都十分复杂，李效天生对男女之事不如何上心，与林婉婚后也仅有几次房事，若要说李效阳风不振，又不似这等事，太后催过几次，见太子已有，便作罢。
只有许凌云知道，有男人天生不太好色，自己前世时便是如此，浑身精力都
李效道：“这处是不是少水。”
“是罢。”许凌云道：“从前好像有条山上淌下来小溪，慕哥还带去玩过，枯季找不到水救火，山下运上来又远……”
李效与许凌云并肩站在牌坊前，夕阳红光万道，照进废墟般山庄。
许凌云没有问李效意思便独自下山，不再回头看眼，仿佛遗忘自己过去。
他们回到羊肠小道前，骑马，回到蒹城内，路两人都没有交谈，陷在各自沉思之中。
许凌云领着李效路走路说：“就是这里……慕哥过来救，俩被埋在废墟下，他用身体护着，第二天才被人找到……”
面前废滩上布满草，已看不出原来是什。
“多半被推平。”李效说。
许凌云点点头，又道：“那天晚上……他用肩膀扛着砖石，侧旁倒根木柱，带着火，正灼上他左脸……被吓懵，什都不懂，他还跟说不痛，不痛，别怕，别哭……”
许凌云就像陷在自己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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