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修说:“你想举报什?你在广州驱委里,发现什事?”
赵彦稍稍倾身,语气中充满神秘感,说道:“驱委已经完,全完,烂到根里,谁是荧惑?谁都是荧惑,说不定,你们俩就是荧惑!”
江鸿坐直身体,赵彦又
“过来啊,”赵彦终于回头看两人眼,轻轻地说道,“还在等什?”
“这这这……”江鸿抓紧陆修手指头。
赵彦带着两人穿过走廊,到会客区,里面空无人,赵彦率先在他们对面坐下,说道:“北京终于派人来调查啦?已经晚。”
陆修沉默地注视赵彦,似乎想分辨她是真精神不太正常,还是因为发现某些事,才被驱委以精神病人名义送到这儿来关着,以隔绝外界消息。
“你们是驱魔师吗?”赵彦又说。
老领导,”陆修说,“让们过来慰问下她。她情况怎样?能出院吗?”
主治医生道:“她有比较严重癔症,最初也是单位送过来,根据目前判断看,减轻不少,但还是需要观察段时间。来,带你们去看看她吧。”
主治医生带着他们穿过条露天连廊,和风吹来,虽只是4月份,广州阳光却已像春末夏初般和煦,阳光照得人暖洋洋,空气中带着股混合着花、青草气息。推开另栋建筑门时,江鸿还听见“叮叮咚咚”钢琴响声。
里面是个宽敞活动室,病人们正各自坐着,有些在看电视,有些在下棋疗养,名男护士、名女护士坐在张台后闲聊。
活动室角落里有人在弹钢琴,主治医生示意陆修与江鸿稍等,过去在探视卡上签名,又过来将两人带到钢琴前去。
江鸿本想问你怎知道?但想起来赵彦本来就是驱委档案科科长,自然不足为奇。
“是,”陆修说,“是总部派来调查员,这封信是你写?”
说着,陆修从外套内袋里取出封信,正是陈真交给他举报信件。
“啊,”赵彦看眼,便说,“送到呀,不枉拐这大个弯。”
说着,赵彦吃吃地笑起来。
“这个就是赵彦。”主治医生介绍道,“赵彦,这是从北京来看你人。”
那是名短头发、穿着病号服中年女性,没有搭理他们,依旧自顾自地弹奏着,陆修与江鸿交换个眼色,在旁耐心地等候。直到那曲弹完,赵彦才停下动作,自顾自地出神,甚至没有看两人眼。
“你们终于来。”赵彦说道。
陆修示意交给自己吧,主治医生便说:“那边有会客室,有什需要,随时叫们护士。”
赵彦轻轻地拂下头发,缓慢站起,径直朝活动厅侧走去。江鸿本来觉得好多,碰到赵彦,又开始有点紧张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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