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是吗?”江鸿把地图正看倒看,发现确实很像个北斗七星星座图,距离重庆最近,是湖北襄阳,接着是浙江绍兴市,然后是洛阳龙门山、西安,接着路北上,抵达内蒙古乌兰察布市集宁区阴山中段,再接着,就要离开中国。
进入外蒙后,下个地点则是乌兰巴托市西南方哈拉和林,也即古代“龙城”遗址。
最后个地点,是俄罗斯贝加尔湖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?”陆修疑惑地问道,“这七个天脉点灵气,如果运用得当,你都能召唤只大妖兽出来。”
江鸿不知道这夜自己是什时候睡着,第二天醒来时,已是中午,陆修已经起来,正在楼喝咖啡,对着电脑做表格。
江鸿还很困倦,洗漱后趴在桌前,问:“你在做什?”
“帮你爸做个成本核算表。”陆修说。
江鸿说:“你上哪儿学到这个?”
陆修答道:“行政管理?在学校时候学,研究生有这门课。”
转头看床另边陆修,陆修安静地躺在黑暗里,背朝自己。
江鸿有点想过去抱着他睡,从前只是把他当人形抱枕,整个人缠着很舒服;现在他居然多奇怪想法,也许这就是欲望?有种想把头埋在喜欢人肩膀与胸前、搂着他腰冲动。
但这种感觉,是什时候开始呢?江鸿在寂静夜里,看着陆修背影,五味杂陈地回忆着——在陆修又次出现在重庆,在星巴克里教他做卷子时候?抑或是在羊卓雍措湖,两人身穿藏袍,牵着手,走在新雪后村庄里那天?
还是在倾宇金樽异次元世界里,他抱着最后点期望,喊出他名字,那道流星般水焰如期而至刹那?
什时候开始,抱着他时候,会心跳加速?
“江鸿,”老孙在楼上说,“带下楼去!”
江鸿只得把老孙放到楼,说:“你别乱跑,先在家里四处转转吧。”
陆修问:“计划什时候出门?得让陈真帮咱们办通行外蒙和俄罗斯签证,以及挂公务用车牌。”
江鸿打个呵欠,说:“今天就去租车吧?觉得上次那辆车就挺好,还得采购物资。”
江鸿打开朱瑾玲给他地图——上面以红笔标记七个灵气采集点,陆修看眼,说:“这是天地脉交汇之处,神州大地北斗七星阵。”
江鸿依稀记得,仿佛从陆修第次骑着川崎H2,带他驰骋在秦岭山道中,自己紧紧地抱着他腰,心跳便开始路狂飙。
这切,究竟是源自恋爱,还是源自那天起,人生便如脱轨般地、不受控制地飞驰?
抑或两者都有?
在这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夜里,江鸿再次清楚自己心意。
但那句话,又是什意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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