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你就去读大学。”
“这是哥从前帮他们拍。”许飞旌又说,“你爷爷想把你身体当作新‘容器’。”
这些年里,曹斌多少已经猜到些,他打断道:“最后是飞文救。”
“嗯。”许飞旌答道。
“你恨?”曹斌突然问。
许飞旌怔,答道:“不,怎会恨你?”
许飞旌突然转话头,说:“你父亲与母亲相恋后,离开曹家。你亲生父亲曹若死在场车祸里,缘因老爷子派人想把他抓回来。”
“哦。”曹斌答道,“他埋在哪儿?”
“你们曹家祖坟,”许飞旌说,“空可以去祭奠。”
“妈呢?”曹斌又问。
“你三岁那年死,还记得不?”
只有曹斌感受到许飞旌对此鄙夷与不屑。
“是人都要死,”曹斌说,“勘不破生死是愚蠢。”
许飞旌答道:“天性如此,有些人禀赋通透,有些人生愚钝,就像你天生善良,他天生邪祟。”
曹斌又说:“只可怜死在他手下人,他条命,就这算偿?”
许飞旌答道:“也不尽然,作恶多端,魂力便将被削弱,死后重归轮回,下世便只能转生为低级生物去受苦。有人觉得这是报应,有人觉得现世报不足,不过天地自有其道理,等难以窥测……”
曹斌说:“如果不是因为,他就不会死。”
“飞文是驱委人,”许飞旌随口说,“不知道他什时候与周茂国接上线,但他为让你活下去,试过许多办法。”
曹斌想起那年前来索要落魂钟男人。
许飞旌又说:“这是他自己选择,随他去吧。谁都会死,你也样,早死晚死,都是死。”
许飞旌倒是看得很开,把笔记本递给曹斌,曹斌于是将父母照片夹在笔记本里。许飞旌发会儿呆,最后无意识地挥下手,示意他回去。
曹斌已经记不清楚三岁时事,朦朦胧胧,有过关于母亲极度零碎记忆,温柔脸庞,却无法被描述长相,温暖手与怀抱。
他摇摇头。
“也是被谋杀?”曹斌问。
“z.sha,”许飞旌答道,“重度抑郁症。你想看看他们照片?”
许飞旌翻出张照片,递给曹斌,上面是他父亲、母亲,以及尚在襁褓中他,地点是家里,母亲正把他放在床上睡觉,脸上带着笑容,而父亲站在旁观看。
“飞文已经转世去?”曹斌忽然问。
“去罢。”许飞旌答道,“他会成为人。”
这是那天过后五年来,曹斌第次提起许飞文。
沉默片刻后,许飞旌又说:“八十二岁时,他夺亲弟弟身躯,又撑三十年。”
“嗯。”曹斌点点头,“他还想活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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