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下传你黑剑心诀与天月剑诀,听清楚。”
耿曙震,蓦然抬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昭。
姜恒在屋后,找来张木案,为母亲切药。逃难日子里耿曙每天习武,唯独姜恒没有书读,时反而不知道要做什。母亲也难得没有怎管他,更令他浑身不自在。
照着在家时每天惯例,请过安后姜恒问她自己该做什,结果是招来顿骂:
“这大个人?连自己要做什都不知道?天生骡马性子!废物!”
项州只得假装没听见,姜恒倒是很开心,方才在屋里为母亲熬药,母亲难得地多看他两眼,也没有嫌他问长问短,令人心烦。
“你进来。”姜昭朝耿曙如是说。
耿曙也收起剑,跟随姜昭进破屋里。
破屋瓦不遮头,这日是个晴天,春日炽烈,屋内长满紫藤花,覆盖四壁,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。
姜昭在破榻前坐下,背后是满面紫藤花墙,耿曙在阳光下站定,不解地看着她。
丝毫没有传给你。”
耿曙对项州评价充耳不闻,只追问道:“你有什图谋?”
项州蒙着面,眼睛却稍稍眯起来,看得出他在笑。那日匆匆瞥,他有张不过年仅二十脸,但耿曙看得出,这名刺客已逾而立之年,因为有些功夫,哪怕从娘胎里就开始练,没个二三十年也练不成。
如项州这飞花摘叶功夫。
耿曙接过他枚暗器,那是枚不能再普通郑钱,打在剑上时,耿曙顿时被震得两臂酸麻,第二天连胳膊也抬不起来。
于是姜恒自己开始找事做,奈何荒郊野岭,也找不到活,只得给母亲采药、熬药,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药材,便以甘草等药物为她设法止咳。
项州修长手指拿着飞刀,削出个两指宽木车,放在木案上,手指抵着它,
“跪下。”姜昭朱唇轻启,低声说这两个字,却没有丝毫往昔厌烦之意,看着耿曙眼神,更令他十分费解。
耿曙沉默片刻,姜昭又问:“你跪不跪?”
耿曙跪下,姜昭又道:“朝磕九个头,你娘欠。”
耿曙没有多问,咚咚咚地连磕九下。
时光仿佛凝固,耿曙跪在地上,低头看着那满地青苔。不知过多久,姜昭终于再次开口。
“教你用暗器罢,”项州说,“碎捋花打人,想不想学?”
说着,项州摘下朵桃花,教给耿曙飞花击穴口诀,花朵轻飘飘,稍用力花瓣便会四下飞散,但花骨朵却是有形之物,贯注内劲,足可伤人。
此时,姜昭与姜恒离开破屋,项州便收起手中剑。
“用你来多管闲事?”姜昭充满威严,朝项州冷淡地说。
项州没说话,只稍稍点头,姜昭却道:“教出另个瞎子,又想让他去祸害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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