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见气氛缓和些,显然耿曙已不生气,耿曙却以为自己说重话,让姜恒心里不好受,酒碗与他轻轻碰下。
“怎?”耿曙说。
“长大。”姜恒抗议道。
众人都笑起来,耿曙随口道:“长大也是小孩。”
大伙儿把那
“休想!”耿曙根本不想听下去,怒吼道,“你疯!”
姜恒急切地说:“能行!哥哥!”
姜恒把耿曙拉到边,个大胆念头在他脑子里逐渐成型,对方要不就是姬珣?只要乔装打扮成姬珣,先约好跟郑国人走,再通报梁国,就说人被抢,让梁军速速去截……
……夜黑风高,两边打起来,替身趁机脱逃,这来,谁也不知道天子在谁手里,两方势必互相猜疑。
但耿曙并不关心天子安危,他只关心姜恒。
是要进来抢人。王那边怎说?明天祭祀取消罢?”
姜恒缓慢摇头,望向御林军余众,众人却觉个十二岁小孩与他十四岁哥哥讨论国家大事,甚是有趣滑稽,都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打不起来!”有人说道,“别怕,说不定过个几天,他们就走。”
姜恒却感觉到危险信号,再看耿曙,耿曙也安慰道:“赵将军正在巡城,咱们先按兵不动,也没必要出城决战。”
决战?姜恒哭笑不得,八百御林军,都是些白发苍苍老头,守卫辈子晋王室,如今连剑也拿不起来,全部派到城墙上,二十五步个人,连城墙也站不满。
“要揍你,”耿曙认真地说,“不要再让动手。”
姜恒只得不说话。
耿曙摘下头盔,扔到旁,让部下们围过来吃饭。姜恒想到三年前那巴掌,不敢再说,心思忐忑,想又想,虽知自己计划漏洞也有许多,譬如怎假扮天子、让谁去救、能不能成功、逃掉以后躲到哪里去等等……
耿曙分酒,说:“来,弟兄们喝酒罢。”
众年轻人便纷纷举酒碗,姜恒也得小半碗,耿曙朝姜恒说:“你还没长大,不能多喝。”
外头却有三十万虎视眈眈军队,他们在等雍国军队吗?雍人到,洛阳势必将成为战场,届时城中会成为人间地狱。
姜恒说:“他们定都想趁机带走王,只是谁也不敢先下手攻打洛阳。正在等王出逃,说不定可以利用这点挑拨双方,让他们退兵。”
耿曙说:“怎退兵?不可能!坐吧,吃年夜饭,你就回宫去。”
姜恒心念电转,从王都内众多史书中所学、在浔东读过诸子百家,这刻发挥作用。
“可以去出使,”姜恒忽然道,“告诉郑国军,王愿意走;再告诉梁国军,王跟着他们走,再伪装成王,让两队人先后来接,你再去报信,趁夜让他们混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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