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王李宏以征战出身,四十年前获得王位,
姬霜怔,继而难以置信,睁大双眼。
耿曙也察觉到,说:“你要让他们逼宫?”
姜恒抿着唇,眼睛转来转去,当着姬霜面这说也许不合适,但事到如今,要解去战争之危,确实只有这条路可走。
“李谧本来就该继任王位,”姜恒说,“公子胜死后,武王早已心生退意,有区别?让太子尽快继位,才是最好选择,李谧旦得位,所有危机夕间解除,与雍、郢二国修好后,西川将平稳度过这危机。”
“不……不行。”姬霜听到这个提议时,犹如遭遇晴天霹雳,这少年竟是如此大胆,要煽动代国太子篡位!
姬霜又叹口气,说:“而且也……不想离开父王。昔年被他收养为女,多年来,父王视同己出。既为人子女,父母做错事,自当极力劝阻,人力有时而穷,怎能走之?”
耿曙忽然似乎有所触动,却没有说话。
三人安静片刻,姜恒打破这沉默,说:“姐姐,倒是觉得,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。”
抵达西川后,姜恒从各方商队处打听到不少消息,首先公子胜死去后,武王虽为名义上国君,朝政却都掌握在李谧手中。
而代国军队,则由武王李宏第二子李霄负责管理。姬霜在朝野之中极受爱戴,方面她是晋王室后人;另方面,她亦在李谧之母、代王原配妻子逝世后,成为代国新象征,以调和百姓无国母空缺。
“杀父之举,”姬霜说,“实在是天理不容,他做出这等事,如何能接掌王位?”
姜恒说:“不需要靠杀来解决,只要将他父王关起来,让他冷静下。李谧也不会是弑父之人,要动手,早就动手不是?”
姬霜听得胆战心惊,万万未料姜恒谈起逼宫这等政变,竟如此轻松。
“否则你其他三位兄长,哪个比他更适合来当国君?”姜恒又问,“统兵也许都行,却只有太子谧,是从小以掌政治国目来培养。”
“没有那简单,”耿曙道,“恒儿,军队不会听他。”
个国家,王后也好,太后也罢,总要有个母亲象征。在雍国是姜太后,在代国,自然就是姬霜。
武王虽擅征战,却无法有效统御朝廷,归根到底,也总需有人管理政务,太子李谧与公主姬霜,便在某个意义上,代表朝堂与后宫。
姬霜眉头紧蹙,低声道:“送出这封信时,只希望汁殿下能代表雍国汁氏,说服父王,重启两国之盟,让父王不至于意孤行……可现如今,还是想得太幼稚。”
耿曙仍旧沉默不语。
姜恒却说:“不,让哥出面,反而会激起你父王之怒。有什办法,能将太子谧营救出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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