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依旧不算，
不喜欢正儿八经地告别。”陈烨凯笑道，“只要不告别，就像还没有结束。”
“说
再见，才会真
再见。”余皓道，“所以
声‘再见’还是要说。”
这句话仿佛触动陈烨凯，他再次陷入安静里。
“想说就聊聊吧。”余皓答道，“别堵心里。”
这话是第次见面时，陈烨凯朝余皓说。周昇吃过早饭，收拾下东西，说：“上课去。”
余皓最担心，还不完全在于龙生，而是陈烨凯那天夜里拿着手术刀过激举动，但陈烨凯明显不想再提，而陷于这样精神状态中，是相当危险。
“真没有？”
余皓回忆过去，说：“有，想起来，搜过，但只搜到你英文名叫Nikcy，以前是……哥伦比亚大学华人校草。”
“好几年前。”陈烨凯答道，“那是还在读本科时候。”
“别真没有。”余皓摸出手机，翻搜索记录给陈烨凯看，陈烨凯笑着摆手，说：“相信你。”
“世界远远比你想象中更广阔，离开校园，进入社会后，相信你会遇见喜欢你、你也喜欢人。这条路很难，但也并没有想象中那
难，重要是，千万不要自己折磨自己。”
余皓心脏怦怦跳起来，他知道陈烨凯定看出自己喜欢周昇。
“陈老师。”余皓望向陈烨凯，“可以问个问题吗？你为什辞职？能告诉真相吗？”
陈烨凯短暂沉默后，答道：“因为这生里，有太多无力改变事。让渐渐意识到，不是换个环境，切就可以从头开始。”
“譬如说呢？”余皓说，并极力按捺下周昇让他询问，关于梁金敏事件真相。
“坐吧。”陈烨凯说，“你今天也没课，装什？”
周昇把垃圾扔，回到餐桌前坐下，陈烨凯再次陷入漫长沉默里。
“相信你。”余皓突然道，
“龙生是谁？”余皓说。
话音落，门铃声突然响起，余皓起身开门，周昇提着麦当劳早饭进来，陈烨凯则仿佛早就猜到，笑笑：“说你怎没来，原来是买早餐去。”
“你又知道会来？”周昇取出咖啡与M记早餐，分给陈烨凯。
“你俩总是形影不离。”陈烨凯说，“余皓来，没理由你不来。”
“原本还真不想来，以为昨天算是告别。”周昇揭开咖啡杯盖，加糖和奶搅过后递给余皓。
陈烨凯说：“譬如说中川龙生，你听过这个名字吧？”
余皓：“！！！”
余皓没想到陈烨凯居然会主动提起这个问题，当即紧张起来，陈烨凯却笑着说：“没关系，瞒不住，你是不是，在网上搜？”
余皓脸茫然，说：“没有啊。”
这下轮到陈烨凯有点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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