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拉倒吧。”周昇道，“不就有俩臭钱
你？瞧把你给狂
！”
“是吧。”周来春笑
笑，说，“瞧不起钱，瞧不起你爸，你生活从哪儿来？贫贱夫妻百事哀，当初
要和你妈过得好，咱们家能过到这份上？”
周昇倏然不说话，周来春耐心地说：“你谁也瞧不上，自然也瞧不起你们班上那伙人，是，说都是富二代，可他们爹娘不是拆迁户就是包工头，真有社会关系能去读你们学校？他们爹娘有几个能像你老子，帮你铺条好路？咱们换着说说，你想靠自己，成啊，等你毕业，白手起家，做做生意，风里来雨里去，起早贪黑，赚钱，发达，你就觉得自己长脸，可你回头
看，白瞎十几年，重复次你爸路子，图啥？”
周昇道：“觉得咱俩真没法沟通。”
“那你说啊！”周来春耐心道，“你想什，你不说，怎沟通？”
春笑起来：“别告诉你心里头当真是这想，周昇，你今天能不能好好说话次。”
周昇道：“行，好好说话，咱们就聊聊吧。”
周来春抽出根烟，递给周昇，周昇接过，周来春给儿子点烟，余皓十分尴尬，正要起来时，周昇却道：“你就坐那儿，吃你。”
“你被你妈耽误。”周来春眯起眼，说，“你该成为个什样人，你自己心里头肯定清楚。”
“不清楚。”周昇说，“实话说，老头子，是真不知道会成为啥样人，但有点很清楚，就是不会成为你。”
周昇道：“老头子，世界上除赚钱、花钱，还有别事儿，你眼里头是不是只有钱？”
“说得好！”周来春道，“那现在问问你，你想做什？想去参加环法？自行车辆十万。”
余皓：“……”
“想弹钢琴学音乐？”周来春又道，“钢琴八十万，你雷叔儿子学萨克斯，买乐器十二万，还不算请老师！画画？当运动员？你有什梦想，给说说，替你分析分析，看得花多少钱？人生理想啊，那是拿钱堆出来！不能财务自由，你就只能老老实实朝九晚五地上班，你没有选择！你没有自由！你只能当
“为什？”周来春说，“像你爸这样不好？承认对不起你妈，咱们设身处地，换个立场想想，是你你受得她？”
余皓越听越尴尬，脑海中浮现出周昇妈形象。
“你到底哪来这多抵触情绪？”周来春道，“你是为反叛而反叛，周昇，想想你那些朋友，上回请吃饭，名字叫不出来，那个鹤立鸡群……”
“他叫傅立群！”周昇抓狂道。
“多少人羡慕你有个这样老子？”周来春说，“你瞧不起钱，是不是？你知道钱有多重要？没有钱，你简直寸步难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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