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禄。”
这下云起尴尬,脸上青阵白阵,咬牙切齿,在拓跋锋背后不住做鬼脸,少顷二人到京城户部,无人敢拦,门卫忙去通报尚书。
拓跋锋进大厅,让云起在尚书大椅上坐定,拾支笔,朝门口铜锣甩去,“当”声。
“锦衣卫指挥正使拓跋锋,副使徐云起查案!”拓跋锋朗声道。
户部上下人等登时骇得不轻,上到尚书,下到主事,近百人蜂拥而出,黑压压于厅外跪地。
拓跋锋与云起并肩走出小巷,认真道:“你虽聪明,却不懂揣测圣意。”
云起啼笑皆非道:“是是是,你最懂圣意。”
拓跋锋自嘲道:“狗嗅觉原比人要灵敏些。皇上让来查案,定有深意,当不会是场仇杀如此简单。”
云起嗤之以鼻,侧头打量拓跋锋片刻,道:“收钱?这黑锅想朝谁头上扣,说罢,帮你造个伪证来得轻松,也免得到处乱跑。”
拓跋锋怒道:“莫乱说话!从不收贿。”
人怀里箱子,乃是沿丝绸之路传来新奇物事,名唤“西洋镜”。盒中置以彩图,以手拉扯,透着镜看去五彩缤纷,配以绘声绘色解说,却是讲述牛郎织女之事。
“……后来王母娘娘把那牛郎、织女分隔银河两岸。”老人笑着朝孩童们道:“到七夕那晚上,喜鹊搭桥……”
故事不知听过多少次,西洋镜却是见得少,云起被木匣吸引住,只微笑不语,拓跋锋问完事,从玉店内转出,双手拿着从店内买两枚玉佩。
玉佩分“麒、麟”二型,分为两半,彼此嵌合,各有挂绳,正是男子腰坠。拓跋锋手里不住掂量,眼里却看着云起。
云起嘴角微翘,看西洋镜看得不亦乐乎,拓跋锋看云起却也看得出神。
户部尚书张远两脚打颤,不知何事招来锦衣卫,仿佛见到白骨成山,血流如海诏狱在朝自己招手,个站立不稳,索性也跟着跪下。
“两位……大人,所来何事?”
云起笑道:“各位大人请起,无须行此大礼嘛。”
拓跋锋道:“城外李家村户籍本子拿来,查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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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起“哟”声,道:“上回谁拿言官三两银子……”
拓跋锋道:“说没拿你信不?不过是看他家小可怜,在大院外巴巴跪两个时辰。”
云起道:“那你怎说……”
拓跋锋道:“不说收钱你会手下留情?”
“没收钱?枕头下碎银子哪来?”
少顷云起转过头,拓跋锋吓跳,忙不迭地把玉佩收进怀里。
云起道:“买什东西?”
拓跋锋道:“没有,问出来。”
说着拓跋锋抬手捏捏自己耳朵,把耳朵捏扁,又放直。
云起莫名其妙道;“问出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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