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叹口气,点点头,又道:“毕竟是亲叔叔,若能如此解决,便……”
方孝孺正色道:“如今藩王尾大不掉,殿下不可优柔寡断。”
黄子澄咳声。
云起心想,先前便寻过燕王晦气,还指桑骂槐地把自己数落次,现又要寻由头不成?
黄子澄慢条斯理道:“无关人等,应退避。”
黄子澄冷笑道:“什路上耽搁时候,分明就是不将储君放在眼里!圣上在位时,太子治国丧,北平至南京,五天便到,如今头七也过,已拖近月,还要耽搁到何时?!听闻燕王私底下招兵买马……”
此言出,数王瞬间色变,同时瞥向云起。
黄子澄却不顾云起脸色,将燕王朱棣全家骂个狗血淋头,听得云起脸上青阵,白阵。
二十廷杖已打完,云起本想方孝孺行苦肉计,不可太过,只虚着打半天,并未伤筋动骨。此刻被黄子澄含沙射影辱骂,蓦然火起,只恨先前脾气太软,又狠狠抡起廷杖,咬牙切齿地给方孝孺加棍。
那棍打得极狠,对面搭档正要报出二十,见云起多打,忙也跟着再加棍,两棍齐下,打得方孝孺扑地吐出口血来。
,笑容僵在脸上,试探地看看朱允炆。
朱允炆蹙眉,小声道:“打他二十廷杖……”说这又朝方孝孺指指。
云起思想状态犹如数十道神雷齐齐轰炸,百座火山并喷发。
“打……他?”云起看看方孝孺,又看朱允炆,黄子澄微有不悦,咳声。
云起瞬间背脊发凉,转身去取廷杖。
云起蹙眉,屏息
朱允炆吓跳,见云起铁青着脸,又与王爷们心不在焉地寒暄几句,众王巴不得谢恩告退,便急急忙忙地走。
方孝孺咬牙爬起,颤巍巍地走到龙案前,朱允炆忙起身来扶,道:“先生真是……唉。”
小太监搬两张椅来,让方孝孺趴着,方孝孺才道:“打得轻,不够上回狠。”
云起放好廷杖,走回龙案前站定,心中答道:得便宜还卖乖,下次不会,下次十杖内不把你打成肉饼,他妈就不姓徐。
直缄默李景隆此刻缓缓道:“非如此不足以震慑藩王,今日孝儒兄挨打,来日诸王若有逾礼,殿下须得记得才好。”
廷杖打下,云起对锦衣卫们分使眼色,各人下手极轻,坐在龙椅上不是朱元璋,云起对允炆脾气还是摸得清楚。
允炆视线避开方孝孺,又问道:“四皇叔何时才来?”
方孝孺痛哼听在耳中,三王便觉不自然,气焰消八分,鲁王道:“他……四哥料想是路上耽搁点时候。”
朱允炆笑道:“可别误时日才好,这祖宗大礼不可荒废。”
众王似是当面被赏耳光,各自讪讪道:“储君说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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