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横刃斜掠,洒出片雪亮刀光,荣庆起刀挡架,云起勃然大怒道:“果然是你!”
云起刀式与拓跋锋大相径庭,拓跋锋刀路大开大阖,以膂力劈砍,走是刚猛之路,云起刀招却是诡异多变,起刀,落刀时角度刁钻蛮毒,荣庆登时不支,连连败退。
荣庆吼道:“云起!你身为臣子,不忠不义!你父是开国功臣……”
云起干净利落地挥,收刀,借着巨大冲势侧肩,将荣庆撞得飞出院外。
荣庆两脚猛地蹬,摔到树旁,翻身时手中却多把火铳,指着云
“云哥儿,你说锦衣卫弟兄里有*细?”
云起哂道:“*细二字,言过其实,太祖疑心病重,连与老跋,蒋师也信不过,可以理解,不过是个暗桩,做臣子小心本分,不触到逆鳞,也没什打紧。私放张勤,本是云哥儿错,但师哥蹲监牢里,赐下来那杯毒酒,可就想不明白……”
“……再细说起,先帝仿佛把这暗桩留给黄太傅,或者说是皇上?”云起冷冷道:“荣哥儿,这些年里,你便点也没察觉?”
荣庆沉吟片刻,而后答道:“没有,你怎知道先帝将那眼线交给皇上?”
云起缓缓道:“因为允炆要杀时,铁铉手里捧着锦衣卫尚方宝剑。”
锋却覷这空荡转身便跑,开足马力瞬间逃得无影无踪。
“锦衣卫是皇上身边最受倚仗亲信。”云起认真道:“从太祖皇帝到允炆,有何不方便交予臣下事,俱是锦衣卫去办。”
荣庆答道:“不过是群狗腿子罢。皇上事向令锦衣卫树敌众多……”
云起道:“所以如果要构陷臣子,这事儿定是不能明着来。只能靠亲信去做,比如说蓝玉案。”
荣庆沉默不答,云起又问:“先帝在位时,办蓝玉案,遣与老跋去查,其中机关繁复,颇费俩番脑筋……”
“离开京师那会,将尚方宝剑交给谁?”
“荣庆!”
云起声怒喝,转过身,荣庆瞬间拔出腰际绣春刀。
云起右手掷出那炭条,左手翻,拔出佩刀,反手挥去,与荣庆“叮”声,双刀互碰,迸出火花。
荣庆咬牙喝道:“云起!跟去见皇上!”
荣庆忽道:“所以你将勤哥儿放走?”
云起嘴角略翘起来,并不正面回答荣庆问题,反饶有趣味道:“皇上要陷蓝玉谋反,派人埋下伪证,再派锦衣卫正副使前去查明,于是抄蓝玉全家,株连两万余人……”
“那不是挺正常?”荣庆打断道:“有什蹊跷?”
云起漫不经心道:“按道理说,当时与老跋是先帝亲信,那,先帝派去陷害蓝玉大将军人,又是谁?这便是蹊跷。”
荣庆退半步,踏在雪中,发出“沙”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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