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叹
口气，起身，行至船头：“蘅芜谣，唱
乃是晋
徐辉祖：“……”
青娘怒道：”
国之君，如此行止，rǔ人太甚！”
说毕便要摔琵琶跳湖自尽。不料朱棣却笑道：“哎，不唱就不唱
？这小气做什？那……唱首蘅芜谣？”
青娘登时静。
朱棣道：“大俗既不愿唱，便大雅罢。唱得来不？”
徐辉祖心想这家伙真难伺候，吩咐下去，青娘抱着琵琶来。
烟帐拢上，朱棣吩咐：“拉开拉开。”
徐辉祖哭笑不得：“陛下，这是规矩……”
朱棣道：“拉开。”
徐辉祖只得亲自去把烟纱帐拉开，朱棣见那青娘不是美人，登时倒胃口。
徐辉祖抹把汗，赔笑道：“陛下有所不知，扬州近年休养生息，轻徭薄赋，声色道，确是行得少，过得数年光景，陛下再来时当又有番气派。”
朱棣点点头，提龙袍上船，众*员纷纷上画舫。
徐辉祖作陪，亲自为朱棣斟小酒：“辉祖特为陛下请全扬州最好乐娘，此女轻易不唱曲，昔年太子与先帝爷下江南，青娘退隐湖边小筑，连太子亦见不着她面。”
朱棣：“哦？！”
徐辉祖笑道：“扬州坊间巷尾，都传圣上英姿，平定北元，青娘为报圣上救万民于战乱之恩，自请前来，愿为陛下抚曲，聊表烟花女子心意。”
青娘终于知道朱棣也是个颇为风雅男人，淡淡道：“前朝高雅古曲，只怕贱婢唱不出其中深意。”
话音落，青娘抚琵琶，低声道：“龙栖山，蘅芜香，三更梦醒愁断肠，满月西凉……应不见李夫人袖洒遗芳……”
朱棣饶有趣味听着。
曲终，朱棣道：“你知道为何此曲是大雅？”
青娘柔声道：“请陛下赐教。”
青娘乃是扬州教坊第人，徐娘半老，却风韵犹存，但朱棣见惯美女，自是没甚感觉，悻悻道：“唱罢。”
青娘面色不太好看，低声道：“请陛下点曲儿。”
徐辉祖暗道糟糕，你随便唱个什就是，还让朱棣点，不是自取其rǔ？
果然朱棣马上道：“唱个十八摸罢。”
青娘：“……”
这下马屁拍得恰到好处，朱棣心怀大畅，频频点头道：“传出来就是。”
桌油炸虾子，又有四两螃蟹揭壳，满壳蟹黄香气浓郁，配着桂花酒，令痞子皇帝食指大动。
“你姐……”朱棣忽笑道：“当年最喜欢吃这螃蟹，就着桂花酒，还在北平王府那时，寡人都揭壳，用蟹脚细细剔出蟹黄蟹肉，伺候着她吃。”
徐辉祖黯然叹道：“人之已逝，圣上还请节哀。”
朱棣不留情面地嘲道：“二舅，你不如小舅好玩，若是小舅，定得揶揄几句，哄得寡人高兴。罢罢，听曲儿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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