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不到人，谭睿康道：“边走边找他们，朝深南大道上走吧。”
水泄不通
人流缓慢行动，到处都是搭着肩膀开火车挤来挤去少年们，谭睿康紧握着遥远手，以免在人群中走失，夜
点，电话终于恢复讯号。
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齐辉宇声音道。
遥远在麦当劳里等谭睿康排队买宵夜，说：“上步麦当劳，你们呢？”
齐辉宇那边实在太吵，大声道：“去看日出吧！莲花山上！张震说在□□像那里等。
们走三中那条路！打不到车
！自己走过去！”
张震大声道：“搭着前面人肩膀！别走散啊！”
许多高中生搭着肩膀开火车，举着充气锤挤来挤去，互相揍个不停，有人喊道：“赵遥远！赵遥远！”
人群又开始挤，远处又在打架，听得见齐辉宇声音在喊“千年虫千年虫”，所有人推来推去，遥远被挤得和齐辉宇他们走散，打电话时没信号，短信也发不出去，谭睿康跌跌撞撞地护着他，拖着他手腕，朝人少地方挤。遥远静会，喊道：“张震！”
张震他们不知道去哪儿，人来人往，潮水般人群中只有遥远和谭睿康两个人。
远处传来倒数声：“十——九——八——”
道：“他妈别提，掉到年级百多。”
齐辉宇惊讶道：“怎
会？”
谭睿康笑道：“期末就好，小远只是玩得太厉害。”
遥远：“你呢？”
齐辉宇道：“还是前二十。”
外面所有车都堵着，不停地鸣喇叭，千禧年狂欢队伍散进大街小巷，麦当劳与必胜客里挤满人。
谭睿康说：“倒数，小远，千禧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遥远笑道。
他搂着遥远肩膀，遥远静片刻，仰头望向天空，最后秒，分针与时针重合，广场上近十万人大声欢呼，气球松手飞向夜空——诺查丹玛斯预言没有应验，没有恐怖大王从天而降，也没有天崩地裂，取而代之是无数声“新年快乐！”
2000年如期到来。
所有人还陷在狂欢情绪中，遥远喊道：“张震！**！”
在中能排进前二十很不起，遥远心里有点小妒忌，但也为他高兴，笑道：“你真厉害，也得努力。”
齐辉宇来，遥远就变成齐辉宇，谭睿康只能靠边站跟在后头，齐辉宇搭着遥远肩膀，两人说说笑笑，齐辉宇又道：“你也没长高。”
遥远长到七五就不怎长，齐辉宇还长点，两人都没有谭睿康高，遥远很介意这个问题，说：“你买增高药吃？”
齐辉宇七八公分，说：“没有，别吃那个，对身体不好……”
人越来越多，开始有人在挤，临近十点半时候大剧院中央在放歌，整个广场上人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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