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睿康说:“大爷爷去世时候人才叫多。”
遥远道:“当时怎不叫回来。”
谭睿康又去摆花圈,说:“那时你在小升初,不能让你分心
“喂。”
谭睿康:“?”
遥远按开psone掌机,说:“给你看这个。”
谭睿康凑过来看,遥远按几下,上面超音鼠抱成个团,冲过悬崖,嗡声喷火,把怪碾成张纸。
遥远说:“可以让它跳舞,你看。”
遥远对外婆印象只有两面,是小时候她给自己擦脸,力度大得令他脸疼。二则是上次回来时外婆笑眯眯地给他补衣服,说:“遥远啊,有女朋友带回家来看看。”
他站在外婆遗像前,感觉十分陌生,死亡距离他太远,不是发生在他没有那亲近人身上,便是发生在他还不懂事时候。身旁有人朝他说话,遥远只是无意识地点头,知道外婆走得很安详。
那天谭睿康父亲几个朋友来看她,还给她带东西,外婆便坐在屋檐下摘豆子,准备炒豆子招待客人,聊谭睿康爸爸事,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,靠在门框边,没有答话,便带着微笑,安详地去世。
无病无痛安乐死,还是八十七岁高龄,称得上白喜。
棺材送到县城殡仪馆去冷藏,大热天总不能把棺材放在家里,谭睿康父亲几个朋友在帮忙,外婆死当天就是他们请人来盖棺。
屏幕上超音鼠吃个苹果,跳来跳去,遥远蹙眉道:“但是这里过不去。玩周都过不去,烦死。”
谭睿康接过psone,遥远过不地方他也过不,两人凑在起哔哔哔地按,片刻后客人来,遥远便主动起身去接待,谭睿康还坐在角落里玩超音鼠大战。
足足个小时后,谭睿康吁口气,笑道:“过过!”
过就好,遥远接过游戏机,心花怒放,示意他去接客,谭睿康洗把脸,过来坐下斟茶。
第二天人更多,遥远送走波又来波,说:“人怎这多。”
寿衣,棺材,丧葬费,坟地,全是外婆生前就准备好,从前请人做寿衣时候,外婆还笑呵呵地试穿,半点不忌讳,对着镜子端详,又朝送寿衣来女人说:“再加条腰带吧,以后就能穿得漂漂亮亮地去见谭老头儿喽。”
这件事在当时村子里有不少人笑着说老太太想得开,乐观。遥远听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谭睿康眼睛发红,忙前忙后,请人来搭灵棚,租几个电风扇,在灵棚前请人喝茶,招待来吊唁乡亲们。外婆和外公生前帮过不少人,四邻八里来人时间很多。
没人时候,谭睿康就坐在灵棚里,红着眼睛发呆。
遥远知道他心里难受,又不知道该做点什,许久后他到谭睿康身边去,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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