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鸿俊说,“龙鳞凤羽,都带有极强大灵兽之力。这也许是龙族鳞片,但绝不会是真龙。”
其时九曲河传来水声,鲤鱼妖从水里湿淋淋地爬起来,答道:“河里头浑浑,什也看不见。但金池湖最里头边上,确实有大东西爬过痕迹,把湖边上压着棱石给挤歪不少。”
凡是水族,哪怕修炼成真龙,也常常需要水源,道行不高像鲤鱼妖这等,更是需要经常泡在池中。李景珑果然猜就中,既有水生妖族,那在长安水道中,定会留下痕迹。
“分头查探所有水道。”李景珑说,“发现异常,随时报信。”
众人便分头前往长安各个角落。长安附近,自西周时便以“镐京”为国度,自汉代以降,有“八水绕长安”说,泾河、渭河流经这千年古城,支流错综复杂犹若水网,上林苑等地更是深达将近丈。
长什样子?”
秦伍摇头,哀求道:“不知道,没仔细看,逃,不敢再待下去……”
那夜,秦伍在手刃仇人全家之后,仍未从嗜血疯狂中平复,却感觉到四处席卷起阴风,血液如同有生命般,在地面汇聚为蠕虫,四处爬动。刹那间震惊、疯狂被恐惧取代,是以提着剑,跌跌撞撞地路逃出来。
“是幻觉吧。”连浩皱眉道,“不少杀人犯在犯案之后,都有些神志不清,冷静反而很少。”
鸿俊想起那天见到冷静秦伍,与如今杀人之后,眼前慌张他简直是判若两人,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前后两者对应上。
若有水生妖族分布,各个渠口、河流、栅栏,多半会留下移动痕迹。鸿俊与鲤鱼妖经丽水桥路往西,静谧城中早已宵禁,唯独人妖在暗巷内交谈声。
“有妖生下来就是龙,有妖却要修炼几千年才能当条龙。”鲤鱼妖道,“你说这多不公平?”
鸿俊手中持五色神光,照亮四周,朝鲤鱼妖道:“倒是觉得鲤鱼才不公平呢,和龙族明明非亲非故,跳个龙门就成龙。”
“想得美呐。”鲤鱼妖答道,“小人书上都是骗你,懂?得先积功德,积够功德,再去跳龙门,才能变成龙。”
“嘘。”鸿俊站在城西处水道外,持五色神光朝里照,水声
当夜,抹上弦秋月朗照,众人在九曲桥前停下脚步,俱沉默不语。
鸿俊手指间将那片龙鳞翻来翻去,从食指翻到中指再翻到无名指,又依次翻回食指。
“手别割。”莫日根提醒道。
“条龙?”李景珑说道,“挑唆铁匠、秦伍这些人去杀人,究竟是为什,动机是什?”
“定与某种邪术有关。”裘永思分析道,“鸿俊手上这枚虽说是龙鳞,但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,是真龙可能性极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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