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孔宣儿子!”杨玉环把抓住鸿俊手腕,说,“你爹娘呢?”
“爱妃。”李隆基忙道,“你好好休息,诸事稍后再议不迟。”
鸿俊眼中带着震惊,看杨玉环,再看李隆基,杨玉环转头朝李隆基说:“孔大夫!陛下!您还记得?十六年前,臣妾身染怪疾,救之人,正是孔大夫!”
李景珑瞥向鸿俊,时殿内鸦雀无声,李隆基答道:“似乎是有这个人,昔年听瑁儿提起过……嗯。”
李隆基迟疑半晌,杨玉环却笑道:“你娘是贾毓泽,你爹娘现在还好?”
“应当是离魂花粉作用。”李景珑朝李隆基解释道。
“记得,有条鲤鱼救性命。”杨玉环惊讶道,“那条鱼在哪儿?”
众人:“……”
李隆基说过,谁救杨玉环,就加官晋爵,没想到杨玉环居然认定条毛腿鲤鱼乃是自己救命恩妖,这就尴尬。
“它是好朋友赵子龙。”鸿俊笑道,“改天介绍你们认识,来,喝药吧。喝就好。”
昼夜后,兴庆宫寝殿中。
杨玉环沉睡足足夜,悠悠醒转。
“好点?”鸿俊声音在她耳畔响起。
鸿俊换身天青色武袍,坐在榻畔,如美玉般,更显玉树临风,此刻他以略带冰凉食中二指,按在杨玉环脖颈上。
碧玉孔雀翎发出阵阵光芒,五色神光在杨玉环体内流转,驱魔司中人只恐怕虢国夫人在她身上做什手脚,最后那场混战中,狐妖之言似是而非,更是留下太多谜团。
“都去世。”鸿俊黯然道。
杨玉环怔怔半晌不作声,李景珑却在鸿俊身后道:“天下百姓,俱是陛下子民,为天子与贵妃分忧,乃是分内之事。鸿俊,贵妃累,让她好好休息罢。”
鸿俊手持琉璃碗,李隆基上前,将杨玉环扶起来,杨玉环却怔怔看着鸿俊。
鸿俊:“?”
杨玉环眼中鸿俊丰神俊朗,唇红齿白,眉若远黛,眸若暮星,鼻梁高挺,皮肤白皙,手指修长,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笑意。
“你……你姓孔?”杨玉环疑惑道,“孔宣是你什人?”
刹那殿内肃静,鸿俊手不住发抖,竟将那药泼些许出来,他强自镇定,问道:“你认识爹?”
鸿俊朝榻前李景珑等人说:“没有感觉到妖气。”
众人这才松口气,李隆基又道:“国忠在河北,此事须得细细写来,也好给他个交代。”
杨玉环想起来,淌下两行清泪,说:“……大姐呢?”
“你都记得些什?”鸿俊将个琉璃碗交给太监,说,“将药装这碗里。”
杨玉环思绪断断续续,只是朦胧地记得自己见到只狐妖,做场很长梦,然而碎片般记忆令她完全无法连贯地叙述事件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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