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今夜听李亨那句“愿你这把利剑,永远不要有出鞘机会”,便已心下然。驱魔司力量是把双刃剑,可守护大唐,旦反叛,也将动摇国家根基,引发生灵涂炭。如今李隆基再提此言,便是警告。
按理说,让驱魔司永远不对朝堂产生威胁办法,就是让他们保持绝对独立,不参政,不结党,不得功名,甚至没有任何议政机会,哪怕朝中大臣,也不能对驱魔司解太多。
李隆基意思十分明显,从此以后,你们就不要奢望有什加官进爵,昭告天下论功行赏,与朝廷大臣打交道,并参与朝政机会,必须只听命于太子,且低调出事,不出风头,否则旦得到太多百姓崇拜,威望日盛,只恐怕往后麻烦只会越来越多。
这也是李隆基想到没有办法中办法。
可是男儿生在世,又有几许人能接受默默无闻地过生?
衣袖,凑到杨玉环面前,杨玉环便勉强擦擦,鸿俊只是默默地陪着她,句话没有说。
“唱首歌给你听吧?”鸿俊说。
杨玉环没有回答,鸿俊便低声唱道:“春江潮水连海平,海上明月共潮生……”
那天听李龟年唱过,他便学这首,此刻少年郎声音低声唱来,虽无乐声,却依旧有着温婉而抚慰人心意味。
繁星灿烂,夜风寒冷刺骨,李隆基与李景珑走在校场上,李景珑血气方刚,不畏寒气,李隆基却已老,李景珑生怕连日操劳,又吹冷风,回去害皇帝得风寒,便提议回殿去等,李隆基却道无妨。
李景珑沉默片刻,说道:“臣都明白。”
李隆基便点点头。
马车中,鸿俊唱到最后句,杨玉环心情终于平复下来,双眼依旧发红,嘴角带着抹凄然微笑。
“你这次回长安。”杨玉环问,“就是来查清父母之事吗?”
鸿俊点头,杨玉环说:“你外祖父家经那场瘟疫,已快无人,但你母舅家,生前
“朕像你这大时候,终日韬光养晦,亦遭受宫内不少人流言蛮语攻击,现下想起来,与你数年前倒是极像。”
李景珑也曾听闻往事,武后在位时,李隆基为明哲保身,终日厮混,表现出副烂泥扶不上墙架势,才活到扳倒上官婉儿等人。心道你那是韬光养晦,是纯粹倒霉。
“但人生在世,哪怕金玉蒙尘,总有天能绽放光辉。”李隆基又说,“这点,你与朕倒是像。”
李景珑忙道不敢,答道:“若无驱魔司众弟兄拼死降妖,臣如今不过也只是个混混罢。”
李隆基笑起来,拍拍李景珑肩膀,颇有感触道:“可你旦选择这条路,须知往后便不大好走。虽然这说不近人情,也许,你们在亨儿麾下,永远都不会有露面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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