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舒翰眯起眼，打量李景珑，不知他葫芦里卖
什
药。
李景珑答道：“千真万确，铠甲是汉时铠甲，人也是汉时人。”
“什？！”哥舒翰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。
秦亮眉头皱
起来，张颢则是
脸想笑却不敢笑神情。
“或者说，是尸。”李景珑说，“成千上万已死士兵，统统诈尸，他们屠边境四城，越过长城，正在凉州境内四处行动。”
“你现在就给
滚出去！”哥舒翰怒吼道，“老夫不管你是谁！谁派来！哪怕是陛下也没有用！”
鸿俊打量哥舒翰，自己被骂没什，李景珑被骂，鸿俊便满肚子火想回嘴，李景珑却示意不要冲动，反而朝哥舒翰笑起来。
哥舒翰深吸口气，说：“你笑什？”
李景珑说：“国公，你有所不知。”
“你说。”哥舒翰道，“今天就让你说完，你叫李景珑，是吧？老夫从军五十载，今天你是第个。”
官跟进来，拿着披风，盖在哥舒翰身上，朝李景珑见礼道：“凉州郡刺史，秦亮。”
各人打过招呼，秦亮又说：“将军立冬犒军，刚饮过酒回来。”
李景珑便点头，哥舒翰斜靠在榻上，闭着眼睛，又有侍女前来进解酒汤，哥舒翰喝两口，缓缓出口气，说：“报罢，长安又有什话说？你叫什名字？谁派来？”
李景珑见哥舒翰身酒气，但当官当到这地步，钦察御史也不敢参他办公时饮酒，只得说道：“国公，卑职是奉太子之命前来，调查西北四县屠城之事。”
这话出，厅内顿时肃静，张颢瞬间脸“完”表情，秦亮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。
厅内再次肃静，落针可闻。
半晌后。
哥舒翰冷冷道：“说完？”
李景珑答道：“国公，这是实情。”
哥舒翰仿佛
“走吧。”鸿俊小声道。
李景珑摆手，示意哥舒翰朝地上看，躬身拾起铠甲，朝哥舒翰问：“国公见过这等铠甲？”
哥舒翰怔，秦亮恐怕李景珑语气不善，激起哥舒翰怒气，便在旁插句：“李长史从何处得来？”
李景珑答道：“人身上穿，在距离此处百二十里地外汉长城下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秦亮说，“这是汉时铠甲，且已锈。”
哥舒翰陡然睁大双眼，说道：“你说什？！”
那刻，就连鸿俊也感觉到杀气，他心道这事儿是不是不能提？
“什意思？”哥舒翰坐直，盯着李景珑，字句道，“你给回去，告诉太子，凉州乃是老夫所治辖之地，莫要听流言便来多管闲事！”
李景珑马上就明白，哥舒翰不想朝廷派人来管，心想自己多半被李亨摆道，离开长安前，居然没提醒过他！
“不是流言，将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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