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亨眉头皱起来,高力士、杨国忠时表情各异,李景珑只希望自己千万别在这时候倒霉,只求天子正好在贵妃身边……只求那封折子能成功递到贵妃面前,只求这对恩爱佳偶,百忙之中还会抽空来看眼奏折。
杨国忠又道:“罢,看还是先将他们押进牢里去。”
鸿俊:“……”
什都没吃到,居然还要坐牢?!鸿俊瞬间火起。
李景珑突然有股不祥预感,几名太监将李亨背后屏风搬开,现出屏风后杨国忠与高力士二人。
杨国忠悠然道:“以这回事儿,须得在朝上审你,殿下不愿召起朝会,让们先作旁听,作保你绝无私心,李景珑,这可得好好聊聊。”
“是啊。”李景珑反倒笑起来。
任鸿俊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,高力士开口道:“现下算是全你面子,什边关战死尸鬼二十万大军屠城,什敦煌莫高窟九色鹿,这些话,是万万不能在朝廷上说,纵然说,想必也不会有人信。”
“朝政归朝政,鬼神归鬼神。”李景珑语气也随之强硬些,说道,“驱魔司与各位大人本来就隶属不同,咱们各管各,何必多此举?”
”李亨沉声道。
“须得镇住他们。”李景珑又说,“方可确保千年内,不再有战死尸鬼进犯。”
李亨打量李景珑,最后道:“鬼患既除,理应火速赶回长安汇报,为何耽搁近三个月才回来?!”
“为桩关乎大唐气运之事。”李景珑云淡风轻道。
鸿俊闻言怔,李景珑便示意他安心。
“好个各管各。”杨国忠蓦然大声道,“人命关天,玉门关下死七百四十余将士,凉州军更是折损三千余士兵,你借‘收妖’之名办完事,拍马就走,你让陛下如何向死去将士亲人们交代?!”
李景珑只不言语,手按住鸿俊手背,示意切莫作声。
“把你调查所得,原原本本,从头到尾给交代清楚。”高力士说,“至于朝中各位大人信不信,可就不敢保证。”
“李景珑,说话。”李亨道,“事到临头,你还在等什?”
李景珑想想,说:“等传信。”
“详细内情。”李亨语气更缓和些,说道。
“现在不能说。”李景珑道,“须得等陛下在场,唯臣、鸿俊、殿下、陛下四人方可说。”
李亨眉头拧起来,沉默地注视李景珑,说:“李卿,孤是在帮你,你千万莫要会错意。”
李景珑认真道:“果真如此,不敢欺瞒殿下……”
“帮不你。”李亨重重叹声,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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