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收拾点东西。”拔都说,“你在这儿等。”
“没时间!”段岭焦急道。
拔都之父,布儿赤金奇赤随后追出,李渐鸿客客气气,朝他点头,做个“请”动作,示意“先逃为敬”。
拔都在走廊里停下脚步,段岭拉着他手。
“好。”拔都下定决心说,“咱们走。”
“是他?”李渐鸿问。
“是他!”段岭说。
李渐鸿起身,朝厅门走去,手仍牵着段岭,侧身,脚踏个弓箭步,单掌推在那守门士兵背后,柔劲先吐,登时将那士兵震昏过去,继而化作刚猛力道将他推得飞出,无声无息地摔到花圃后。
段岭转身冲进厅堂,李渐鸿紧随而入。
“拔都!”
李渐鸿又飞身上墙去,随手摘几支箭,折下箭头扔掉,剩下光秃秃杆子,弯弓搭箭,段岭登时颗心提到嗓子眼。
箭飞去,正中花园内树梢,身轻响,李渐鸿马上转向另棵树,连珠三箭,三棵树上暗哨登时昏迷,各自挂在树梢,李渐鸿再飞身上屋檐,手按着瓦楞,修长身材伏在瓦沿上,与夜色融为体。
“开始换班,可以下去。”段岭小声说,“只有半刻钟时间,爹,还在这里等吗?”
李渐鸿接过段岭手里刀,说:“回去不从屋顶上走,跳!”
李渐鸿将从辽兵身上搜缴绳索甩,套在飞檐上,段岭抱住李渐鸿腰,两人荡个弧度,从辽兵头顶上飞过去,落入布儿赤金府庭院内。
段岭说:“先找你娘。”
拔都停下来,低头看着地上,段岭头雾水,摇摇两
刚冲进厅内,段岭赫然发现里头居然也有把守卫士!
拔都与其父激烈争吵顿时戛然而止。段岭瞬间大惊,个猛刹转身,逃向李渐鸿,李渐鸿却步踏入厅堂,双手撒,手中木棋以漫天花雨之势射向辽兵,将四名监视者击昏在地。
“段岭?!”拔都惊讶道。
“快走!”段岭说,“们来救你!”
段岭出面,比说什都有用,拔都瞥父亲,便果断转身,要跟着段岭出去。
刚落地,李渐鸿便手持陌刀,连刀带鞘地挥去,段岭只觉眼前花,面前已被点倒两名辽兵,紧接着李渐鸿又牵着段岭手,往前跑三步,说:“再跳!”
段岭跃起,与李渐鸿跃过庭栏,进走廊,李渐鸿手牵着段岭,另手持陌刀,随手两下点去,又有人昏倒在地。府里亦有辽兵在巡逻,李渐鸿抱着段岭,矮身伏到窗台下。
厅堂中亮着灯,传来说话声,李渐鸿侧头看段岭,段岭眼神中满是崇拜,却不敢说话,李渐鸿发现段岭脸上脏,便随手给他脸上抹。
段岭听见里头拔都声音。
拔都非常激动,正在说元人话,又有杯子摔碎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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