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闫点头,说:“收敛哥,家里头没人不行,还得回去看看。”
李渐鸿点点头,眼神示意段岭,段岭想起早上父亲吩咐,说:“那……你照顾好自己,过几天来看你。”
蔡闫说:“谢。”
蔡闫躬到地,段岭忙起身回礼,蔡闫便快步穿过回廊,径自回家,出门时还不忘关上大门。
段岭翻个身,靠在李渐鸿手臂旁,闭上双眼入睡。
翌日,蔡闫又醒,烧也退,身体却很虚,他想下床,听见院子里段岭与李渐鸿对话。
“这跳。”李渐鸿说,“从花盆先上篱笆,再上墙,来。”
李渐鸿教段岭跳墙,总是轻轻松松地跃就上去,段岭却每次都扑在墙上。李渐鸿便笑话段岭,段岭说:“跳不上去!又不是你!”
段岭已到变声时候,嗓子沙沙,像只鸭子,李渐鸿本正经地学着段岭说话:“跳不上去!爹!拉把!”
上,犹如只刚猎食回窝豹子。
段岭给他搓背,搓胸膛,血腥味散发开来,李渐鸿又将被血染得发紫手掌放进水桶里洗。
“爹。”段岭提起桶,朝李渐鸿头上浇下。
“嗳,儿。”李渐鸿说,“人总有些事,哪怕刀山火海,明知必死,也要去做,你不要替他难过。”
段岭“嗯”声。
段岭又怒又觉得好笑,拿李渐鸿没办法,李渐鸿便托着他肋下,让他省点力,蔡闫下床来,李渐鸿便听见。
“好点?”李渐鸿问。
蔡闫点点头,李渐鸿便示意段岭过去照顾蔡闫,三人在桌前开早饭,蔡闫全程没有说话,末放下筷子,说:“叨扰,多谢照顾,走。”
段岭说:“要不……”
李渐鸿却打断道:“回去?”
他跪在李渐鸿身后,侧过身抱着他腰,侧头靠在他背脊上,叹口气。
“们很快就能回去。”
这夜睡觉时,李渐鸿拉起被子,盖在两人身上。
段岭出神地看着帐子顶上,说:“如果天下人不要再打仗就好。”
“这话你四叔也常常说。”李渐鸿说,“每当得胜归来,总会想起他这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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