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再杀。”李渐鸿疲惫地说,“这路,杀人够多,牧家想不想对付
“上京,过得几日,待你登基便去接他。”李渐鸿说。
李衍秋答道:“定将视若己出。”
李渐鸿点点头,兄弟二人沉默良久,李衍秋又说:“要迁都?”
“西川终究是牧家地盘,便留给牧家吧。”李渐鸿沉声道,“当初迁来西川,便是直反对。”
李衍秋说:“你须得提防他。”
李渐鸿坐在帝位上,这把椅子是从京畿带过来,奈何当初放这把椅子地方,现在已经成辽人国土。
“父皇当年体质便不大好。”李渐鸿说。
李衍秋站在角落里,透过窗格朝外看,黄昏时光芒条条地射进来。
“还记得小时候,常与三哥你在那把椅子前追着玩。”李衍秋说,“眨眼便这多年。”
“你当皇帝吧。”李渐鸿说。
入主西川城。”
“同时因玉璧关下守备空虚,元人越将军岭天险,进犯辽国,绕胡昌城不入,直取上京。三日前,他们派人伪装成队塞外胡商。进城后昨夜发动埋伏,杀死守门军,开城门,幸而及时发现,西门得守。”
寻春最后说:“外头有十万元军,如入无人之境,城中唯余巡防司两千,统军万,北院大王在敌军合围之前,分派信使,往南路、西路求援。”
“爷爷呢?”段岭问。
“驾崩。”寻春说,“王爷临走时吩咐,只要南方大局定,无论继位者是他还是四王爷,您都是太子殿下,须得以国君之礼待您。”
“眼下万万不能动他。”李渐鸿说,“新朝未稳,川中士族盘踞,只得先行蛰伏。”
李衍秋长长叹口气。
李渐鸿吹声口哨,在殿内显得尤其突兀,外头有侍卫推门进来。
“将那家伙带进来。”李渐鸿说,“也是时候。”
李衍秋说:“你本该放任昌流君杀他,何苦呢?”
李衍秋说:“你当。”
李渐鸿:“你当,不许再说,就这定。”
李衍秋无奈地摇摇头,李渐鸿却笑起来。
“三哥有个儿子。”李渐鸿说,“你见他,定会喜欢。”
“藏在什地方?”李衍秋问。
段岭点点头,寻春又道:“所以,殿下,切勿以身犯险。有何事,请尽管吩咐声。”
“谢。”段岭从飞檐上跃下,寻春转身翩然离去。
蔡闫不知去何处,当夜段岭便在琼花院中住下来,院里就像什都没有发生过样,外头依旧嘈杂,众女却在花园内制七夕节糕点。段岭发现每当他经过有人地方,琼花院中无论男女,都会停下,躬身朝他行礼。
他担心蔡闫,恐怕蔡闻死后,他会不顾切地去给兄长报仇,便让人去打听他下落。
西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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