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忍不住回头看武独眼,武独却警惕得很,说:“看什?你心里头在想什?”
段岭只好揣着那几个钱,朝武独说:“心想咱们可以自己开伙,想吃
牧磬又斜眼乜他,恰好与段岭眼神对上。
段岭马上说:“定不让老爷知道,也不会让武独知道,少爷放心。”
牧磬心道这小子倒是识趣,便挥挥手,说:“去吧。”
段岭脸镇定,回来后将钱交给武独,里头是二两银子,武独也没说什,把银子收,坐在门外看雨。段岭在房中想着牧家事,少年人口风都不紧,若有机会能接触牧磬,便能听到许多重要消息,甚至如果有这运气能取信牧磬,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自己四叔,当今皇帝。
但旦跟在牧磬身边,风险也会随之上升,因为很可能碰到“太子”与郎俊侠。假太子也许认不出自己,郎俊侠则绝不可能……首先得保住性命。
段岭答声是,牧旷达心神不定,便转身走。
段岭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嘴角,心想牧旷达没看出来,想必是先入为主,自己长得与李渐鸿不大像,据父亲说,像他死去娘,也正因如此,在牧府里仍是安全。唯独嘴唇与嘴角与李渐鸿有点相似,但不认真看,又已有名“太子”在,牧旷达应当想不到自己身上来。
“你,进来。”牧磬朝段岭说。
“少爷让你进去,你就进去。”丫鬟吩咐道。
“没说你。”牧磬朝那丫鬟怒道,“你多什嘴?!”
段岭想起父亲曾经告诉过他,有时候,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。郎俊侠必不知道他还没有死,也不会想到他居然躲在丞相府里。
又过数日,等又等,段岭机会终于来。
“去买两个烧饼,当晚饭吃。”武独朝段岭说。
武独数出点钱,扔些给段岭,段岭觉得这日子快要没法过,反而同情起武独来,按道理说他个白吃白喝没理由这想,但看武独钱天花得比天少,倒也挺心酸。
段岭揣着十个钱出门去,心想来日待黄袍加身,每天给你大鱼大肉吃到饱……可想想自己,又何尝不是场镜花水月?
丫鬟只得躬身退走,段岭进去,牧磬显然还在烦躁,先是挨通骂,好不容易得来药又被父亲撒得干二净,实在是憋屈。
牧磬拉开抽屉,扔给段岭个封儿,里头装着钱,朝段岭说:“赏你家主人修房顶用。”
“谢少爷赏赐。”段岭把封儿捡起来,正要退出去,牧磬又说:“慢着,你知道这药怎配不?”
段岭拘束点头,牧磬便说:“你趁武独不在时候,替再配副来,做好有赏赐,若是走漏风声,你自己知道是个什下场。”
“是。”段岭规规矩矩地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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