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女正是姚筝堂妹姚静,闻言朝段岭点点头,未出阁女孩按道理不可朝外人说出芳名,即便边令白从军打仗,不怎重视规矩,仍顾及姚家颜面,只是简单介绍二人。
段岭这生里已有太多名字,人生如戏,会儿演这个,会儿演那个,段岭、李若、王山、赵融、边戎……你方唱罢登场,面具换来换去般,令他在这灯火通明厅堂上恍惚有种失落感。
“姚侯将她送来潼关。”边令白又朝段岭解释道,“乃是说门与西凉世家亲事,不想路上招致
“喂。”段岭动动武独,武独却睡着。
段岭:“……”
看来是真练睡功,段岭侧头端详武独脸。武独眉毛很好看,脸部轮廓明晰,有种粗犷味道,熟睡时那身痞痞气息没,反而让人觉得十分温柔。
段岭想起前夜武独奔波整夜,又是救人又是追敌,昨晚上贺兰羯在侧虎视眈眈,想必也没睡好,便不叫他,轻手轻脚地起来,翻看他们东西,应不少,却都被翻动过,想必是边令白仍有疑心。
贺兰羯为什会在潼关?
倒是没想到他就这接受,图也未曾给出来,你觉得他相信?”
“相信不相信另说。”段岭答道,“他没那聪明,来个人,投靠他,根本不会怀疑到暗查他身上,顶多平日里不该说,都防着也就是,何况他连贺兰羯都收留,不差个。”
“嗯。”武独若有所思地躺着。
段岭在他旁边睡下,武独说:“你怎也睡?”
段岭莫名其妙,说:“你不睡午觉?”
黄昏,段岭往边府赴宴时心想,是否这就证明边令白也是密谋弑君员?在边令白背后,究竟又是谁授意?
武独刚睡醒,颇有点起床气,眉头微微地拧着,进厅堂内时,发现贺兰羯倒是不在,赫然还有别人——那路上救下少女已梳妆打扮,看那模样还比段岭更小点。抵达时边令白正与那女孩说话。
段岭以宾客之礼见过二人,那女孩忽然脸上红,便不吭声。
“这位是淮阴姚家姚小姐。”边令白朝段岭说,“你们路上也已见过。”
段岭点点头,边令白又朝那少女介绍道:“这是大哥儿子,唤作‘边戎’。”
“这是练功。”武独说。
“练什功?”段岭哭笑不得道,“睡功?”
武独不理会他,出会儿神,段岭又说:“他完全没有盘问过山东事。”
“他与赵埔不熟。”武独说,“当心应付,莫要掉以轻心。”
段岭路上温故而知新,翻来覆去就在熟悉山东人与事,下完全没用上,多少有点惶恐,被扔在这个陌生环境里,心里多少有些惴惴,唯令他有点安全感,就是武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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